吉米猜得沒錯，阿樂的確這樣想的，而且打算去做。
“看著吉米！”
他向手下下令，接著招呼大頭和東管仔“大頭去休息，東管仔跟我聊聊。”
大頭最老實，看了一眼吉米，啐了一口離開。
“東管仔啊！”
阿樂眼中滿是讚賞“敢撞警察，你膽量非凡啊！”
“下一屆龍頭，我打算推選你！”
不要錢的許諾脫口而出，他拍拍東管仔的肩膀“好好做！”
“多謝樂哥！”
東管仔滿臉興奮，就差跪下喊爹了。
“現在有個事情比較棘手，我覺得你最合適。”
阿樂道“前任龍頭吹雞報複大d，打算向警署供出咱們的秘密。”
“大家都不容易，有秘密落在吹雞手中，我想著……”
“樂哥，彆說了，我明白！”
東管仔眼中滿是殺氣“我去做吹雞！”
“好！我沒看錯你！”
阿樂目露讚許，話鋒一轉“聖馬力醫院防守嚴密，荃灣警署派了很多人。你多帶點兒兄弟，我給你們找了槍。”
“殺不殺掉吹雞不要緊，你要活著回來，大不了再殺第二次。”
“搞定吹雞，龍根的地盤就是你的，以後不用再跟著大浦黑，咱們一起掃平港城！”
……
“好！”
東管仔激動了“我現在就去！”
“休息一晚！”
阿樂話裡透著關切“明晚我跟大d談，幫你掩護，你能安全回來。”
“謝謝樂哥！”
東管仔更感動了。
嗬！
安排了東管仔，阿樂忙碌一夜，天剛亮就去見了鄧伯。
“龍頭棍找到了？”
鄧伯剛見到他，就立即發問。
“沒找到！”
阿樂回複一聲，搶在鄧伯發火前解釋“是吉米那小子偷走的，我打算拿龍根的地盤找大d談判。”
龍根的地盤就該用到刀刃上，東管仔就是個敢死隊一樣的手下，能不能活著回來難說，他根本沒想著兌現諾言。
“龍根！”
鄧伯盯了阿樂半響，揮揮手“去吧！”
看著阿樂走到門口，他語調幽幽道“一定找回龍頭棍！”
“明白！”
阿樂腳下一頓，臉上閃過猙獰。
老家夥真頑固！
他想掐死鄧伯，免得做龍頭，還有個太上皇壓著。
“我要見大d！”
阿樂開車去了大d的地盤，吩咐高佬等人退後，對圍過來的大d手下道。
“你要見我？”
大d聞訊趕來，眼中滿是血絲。
“坐我的車。”
阿樂打開車門“我們一邊逛逛荃灣，一邊談談。”
“好！”
大d撇撇嘴“我聽聽你說什麼！”
“都跟上。”
大d嫂卲琪催促‘馬尾’等人“出了什麼變故，立即過去搶人！”
同樣的話也出自高佬的口，他也在叮囑小弟。
前麵車上兩人卻絲毫不緊張，正回憶進入和聯勝打拚的經曆。
“當年跟洪興拚鬥後喊痛的大d，現在比誰都囂張啊！”
“你還不是一樣，同樣變了，以前直來直去，現在比誰都陰沉。”
“知道尖沙咀有多少店鋪？六百多家。夜總會六十多家，卡拉ok和酒吧也有上百，還有……”
“我比你清楚！”
“我們爭什麼，該去外麵發展啊！”
“我就是要一口氣，那些老家夥老是壓我，你難道不煩？”
“他們遲早會逝去，忍一忍就好。”
“你當日能忍，你當了龍頭嘛！”
“下一屆龍頭，我推選你。不跟我合作，我每天什麼事都不做，就是盯住你打！”
“誰怕誰啊，大不了一起死！”
“龍根的地盤歸你，打來的地盤大家按貢獻分，你同不同意？”
“有這樣的好事？”
“前麵是路口，你不下車，我就當你同意！”
……
車內一陣沉默，阿樂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哢吧！
鑰匙拔出來，阿樂拉下一直坐在車裡的大d，指了指旁邊荃灣的最高樓飛亞大廈“上去逛逛！”
“好！”
站在飛亞大廈的頂樓，阿樂指著沙田區的方向“他們以為我們鬨內訌，今晚咱們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打洪興？”
大d滿臉興奮“我早瞧他們不順眼了！”
“不！”
阿樂搖搖頭“打輝煌安保，他們背後沒有仰仗。”
“這個……”
大d猶豫了“卲琪跟關秀關係好，關秀托卲琪跟我提過，要我照顧大頭輝，我……”
“對啊！”
阿樂語調幽幽“輝煌安保有大嫂關照，又是正在崛起的新生社團。他們現在是一流之下，二流最強，發展了多久？”
“多久？”
“兩個月！”
阿樂豎起兩根手指頭“我們必須先打它，不能讓它再發展。”
“嗯！”
大d點點頭，摩拳擦掌“什麼時候動手？”
“晚上十點集結，十一點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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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衝過去！”
大d笑得像朵爛菊花，挽住阿樂的肩膀，哼起舊歌曲。
什麼卲琪的叮囑，什麼關秀的交待，拋到腦後。
男人就該以事業為主，女人一邊兒去。
他們倆謀算高輝時，沙田區一處酒樓，也有人討論和聯勝。
“地盤劃分的事情搞定了？”
陳浩男問山雞“大頭輝怎麼說，有沒有放棄威遠街上的兩座酒樓。”
威遠街是沙田區的中心街道，目前洪興和輝煌安保的地盤以這條街為分界線，南部屬於前者，北部是後者的。
威遠街的兩座酒樓，生意非常好，忠青社轉給輝煌安保。
受大天二攛掇，陳浩男也想想試探高輝的底限，所以要山雞談判時，力爭拿下其中一座甚至兩座來。
當然他做好一座也拿不到的準備，畢竟本來就不屬於洪興。
“都給我們了！”
山雞悵然若失“人家根本不在乎！”
“嗯？”
陳浩男覺得奇怪。
“跟我談判的是大喊十，他說今晚要打進荃灣。和聯勝鬨內訌，他們打算攻過去。”
山雞幽幽歎口氣“我們還在為兩座酒樓絞儘腦汁，輝煌安保卻沒有停止擴張的腳步。”
“有什麼啊！”
大天二撇撇嘴“我看大頭輝就是太張狂了，不知天高地厚。去打和聯勝，分明是找死！”
“這次你錯了！”
受山雞自我評價眼光低的激發，陳浩男滿臉嚴肅反駁大天二“和聯勝的大d非常囂張，不會服氣阿樂當龍頭的。”
“他們內部肯定要打，我看就是今天。”
“現在偷襲和聯勝是好時候，我們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