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東的意識漸漸歸於沉寂前,滿腦子都是震驚和疑惑。
連著扣動扳機三下,他打出的子彈,怎麼對高輝無效?
帶著不解和遺憾,反骨東死掉了。
嗬!
高輝踢了踢反骨東的屍體,連個解釋都沒說,就撥通了賊仔明的對講機。
“反骨東蓄意反抗,已經被我擊斃。”
他麵色淡然,無視對方話裡的興奮“過來維護現場。”
有什麼可興奮的,他有防彈背心。
隻要舍得花錢,再給反骨東兩把槍,也打不死他。
之所以給反骨東機會,就是要後發製人,製造出自己反擊殺人的假象。
反骨東的確花花腸子多,可再多也不能跟高輝比。
專門找暗巷,就是圖的無人看見。
胳膊上有子彈擦傷的血印,再有地下的彈殼,坐實反骨東襲警,那就沒問題了。
誰會來細究壞蛋是如何死的?
隨著賊仔明和頭皮的到來,兩人根本不理睬阿邦要保留現場的勸導,特意搞亂了場麵,想要還原最初的場景,變得難上加難。
“走了!”
高輝拍拍賊仔明“你負責後續的交接,我回去休息了。”
“邦哥!”
他笑著衝阿邦揮揮手“多謝你把功勞讓給我!”
“你!”
阿邦臉色微紅,無言以對。
高輝看似是感謝,其實是在暗戳戳警告,警告阿邦沒有遵守命令。
嗬!
賊仔明和頭皮看到阿邦吃癟,偷偷笑了。
假撇清!
和反骨東講道義,阿邦明顯腦子秀逗了。
如果不是高輝搞定反骨東,反骨東這個混蛋還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他們怎麼能放心安眠!
還有阿華!
高輝替他報了仇,兩人同樣很感激。
至此賊仔明和頭皮對高輝心悅誠服,感情的天平不再傾向阿邦這邊。
阿邦看著高輝離去,心中惆悵。
女朋友shirley讓出去了,抓反骨東的功勞也讓出去了,他感覺自己的魂魄都沒了。
阿邦失魂落魄,高輝懶得理會。
生在港城紛亂的年代,阿邦這樣的人堅持公義理念,不知變通,活該孤獨終老。
高輝又不是他老爸,可不想做保姆。
他離開現場,一個是對賊仔明和頭皮放心,兩個人能按照他的想法去寫報告。
另一個當然是趁熱打鐵,要去找shirley。
“我很難受。”
到了shirley所在的夜總會,高輝一把拉住她,不容置疑道“過來陪陪我。”
“你怎麼了?”
從未見過高輝如此神情黯淡,shirley忘了上次兩人告彆時自己許下的不再見麵的誓言,滿臉關切問道。
“這裡不太方便。”
高輝叫了一瓶酒,揣在懷裡向外走“我一個人想靜靜。”
“我陪你!”
shirley哪裡會讓他一個人離開,交待幾句,立即跟了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又一次問高輝。
“我想去你家。”
高輝得寸進尺“我早就想去你家裡看看了,那裡才適合我告訴你。”
“你!”
“算了!”
高輝擺擺手“你就當我不存在,你去陪夜總會那些混蛋吧。”
“走吧!”
shirley遲疑片刻,咬咬牙道“到了我那裡,不許你嘲笑我。”
嘲笑?
高輝心裡好奇,卻沒說什麼,依舊表現得像個失意人。
噗嗤!
真進了shirley的屋子,他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聲。
狗窩!
比狗窩還亂!
shirley家裡就像垃圾場,跟她外麵的風韻卓資完全兩樣。
“你!”
shirley狠狠瞪他一眼“說了不許笑,你還笑!”
“你啊!”
高輝轉身就走“看來我們該去酒店,這個地方也不適合講話。”
混蛋!
shirley猜到高輝要做什麼,心怦怦直跳。
附近就有個四星級酒店,高輝也沒挑三揀四,直接就訂了一間,帶著shirley上樓。
“快點兒說吧!”
shirley剛進屋,就不耐煩問道。
“我殺了你舅舅!”
高輝滿臉沮喪“我不該難受嗎?”
舅舅?
反骨東?
shirley瞪大了眼睛“他死了?!”
“沒錯!”
高輝點點頭“是我送他離開這個世界的,你會不會恨我?”
“就因為這個?”
“當然!”
“他死了,活該!”
shirley滿臉興奮,突然抱住高輝,啵啵來了兩口。
“你舅舅死了啊?”
高輝故意滿臉鄙視看著shirley“我殺了你的親人,你居然親我。”
“行了!”
shirley斜睨他一眼“彆再我麵前裝了!”
“明知我對反骨東沒好感,竟然還拿這件事來撩我。”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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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輝笑了。
不愧是混跡夜總會多年的shirley,她什麼都明白。
“所以我殺了他,反倒幫你了了一樁心事?”
他上下打量shirley,嘖嘖追問“你該如何謝我?”
“請你吃魚蛋粉!”
shirley翻個白眼“你存的什麼心思,當我不知道嗎?”
“什麼心思?”
“我唄!”
“你?”
“是,唔!”
“既然你這樣想,我就如你所願!”
“壞蛋!”
兩人相互調侃著慢慢靠近,眼中全是懾人的光芒,情緒激化到極點。
再說話就太單調了,兩人開始動手了。
躺在酒店的床上,打了幾輪撲克,兩人擁抱在一起。
“狼子野心!”
“我喜歡追求美好事物!”
“可憐的阿邦!”
shirley撩了額頭的發絲“活該單身!”
“哦?”
“他但凡有你的厚臉皮,我早就嫁給他了。”
“竟然這樣說我!”
高輝滿臉憤慨,又拿出了撲克“我們要玩到天明。”
“誰怕你啊!”
自認休息好的shirley不服輸,然後她就慘了,連著三天沒去工作。
第三天再次打撲克到天明,高輝叫醒她道“咱們該去看看華嫂了,沒了華哥,她一個人帶著娃,肯定非常艱難吧。”
“艱難?”
shirley脫口而出“你是惦記人家長得漂亮吧。”
“你怎麼能誣陷我!”
高輝假裝生氣,按住shirley“我要教訓教訓你!”
不顧shirley求饒哭泣,他和她又打撲克,打得她輸得躺下求饒。
哼!
喝牛奶也沒用!
“我陪你去!”
shirley眼珠一轉,提了個不容拒絕的建議“華嫂和我都是女人,我會勸她的。”
“勸什麼!”
高輝明知故問,卻放過了shirley“我們出去吃早餐吧。”
哼!
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