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隊納悶，鍋盔哥這表情是什麼情況。
一臉吃大瓜的享受模樣。
鍋盔哥眼神鋥亮，說道“你要是問這個，那我可就要來勁了……”
“咳咳，那我可就得認真說道說道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臭姐好像對老朱有那麼點非分之想。”
“這喜歡一個人的眼神，那是藏不住滴。”
“老朱雖然看起來跟個木頭疙瘩似的，但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咋說呢，就是挺爺們的。”
“平時一聲不吭，真有事他也是毫不含糊。”
“之前就有描龍畫虎的人想來搶他的攤位，他自殘了兩刀把人逼退了。”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誰知道下一刀會不會砍到彆人身上。”
“老朱也算是個狠人了。”
“可能臭姐就喜歡這一款，純爺們。”
“打那之後，臭姐隔三差五就買東西送給老朱。”
“什麼衣服啊、鞋啊、腰帶啊、情侶手機殼啊、保溫杯啊……”
“活脫脫的一個女追男！”
蘇野挑眉，果然這個老朱跟臭姐的關係不簡單。
他問道“那老朱是什麼態度？”
聽到這話，鍋盔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憤憤說道“讓我說老朱就是塊木頭。”
“40歲的老光棍了，有這麼水靈的娘們投懷送抱。”
“他還不趕緊跪下接著。”
“他可好，臭姐送的東西全收，平時也是有說有笑。”
“但是，倆人硬是一直沒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
“關係就這麼吊著，他們是真能沉得住氣啊！”
“現在可好了！”
“臭姐人都沒了，我估計老朱知道後能哭暈在廁所裡。”
哭暈嗎？
那可未必……
蘇野心中對這個老朱已經有了大致的刻畫。
一個在夜市擺攤十年，年僅40歲的中年人。
竟然從來不用收款碼收錢。
現在街頭賣菜的老頭老太太，都人手一個收款碼。
不出事的時候，這可能是為了搞噱頭。
但現在看來，這老朱估計壓根就沒有銀行卡。
再者說，他對董香的態度也很有問題。
這樣一個美女，任何一個單身糙漢都無法拒絕。
他卻一直把人家當備胎。
如果是情場老手，浪蕩子還說得通。
偏偏老朱又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
那他不接受臭姐，隻有一個可能性。
他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不能接受這個女人。
或者，他覺得自己配不上臭姐。
昨天晚上臭姐剛死，老朱今天就沒出攤。
而屍體就正好埋在老朱的攤兒下麵。
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
一層一層的巧合疊加，讓蘇野對老朱充滿了警惕性。
如果老朱真是凶手，那這個李友田肯定也是他殺的。
這人跟老朱又會是什麼關係？
“昨天夜裡10點，老朱有朋友過來找他。”
“所以他提前收攤了。”
想到這裡，鍋盔哥的這段話閃現在蘇野腦海裡。
李友田是夜裡11點左右被殺。
老朱既然10點多收攤回去跟朋友敘舊。
那這個老朋友，會不會就是李友田呢？
李友田死之前曾經大量飲酒，也符合倆男人敘舊的情形。
但是，既然是老友。
又為什麼會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讓老朱痛下殺手？
蘇野心裡一團亂麻，感覺怎麼整理都理不清楚。
現在已經10點多了，距離李友田被害隻有1個小時。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確認李友田到底是不是來找老朱的人。
儘快找到第一案發現場。
蘇野指著李友田的臉，向著鍋盔哥說道“你再仔細看看。”
“這個人是不是昨天晚上來找老朱的老朋友？”
“啊？”
鍋盔哥一愣，他喃喃說道“老朱的朋友，我當時沒瞧仔細。”
“他們好像就說了兩句話。”
“那朋友就跑到後麵的樹邊上抽煙等老朱了。”
“樹下那麼暗，我也沒看清臉，隻知道是個男的。”
江隊在旁邊聽著，眉頭緊鎖。
蘇野怎麼會一直在問關於老朱的情況。
難道他懷疑老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