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了個好覺,蘇野早早的就精神抖擻的爬了起來。
睡不著了,主要還是惦記著苗凱的案子。
看了一眼手機,暫時沒收到江隊的信息。
心裡有些疑惑,難道一晚上了還沒查到張可心和張大誌的線索?
這可不像江隊的工作效率啊……
他給江隊發去v信,問道“苗凱的毒物鑒定出結果了沒?”
這是蘇野最關心的問題。
過了一會,江隊才發來信息說道“還沒有,估計快了。”
蘇野倒杯水灌下去,又繼續問道“那張可心的個人信息呢,查到了嗎?”
這一次信息沒回,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正是江隊打來的。
電話剛一接起來,對麵傳來了江隊有些含混不清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在吃早飯。
江隊咬一口豬肉大蔥的包子,又就著吃了口鹹菜。
他低聲說道“昨晚上一回警隊,我就查了張家兄妹的戶籍信息。”
“這稍微一查,可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龍山公墓保存的張可心的死亡證明,應該是假冒的。”
“上麵留的身份證號碼輸入係統,根本找不到人。”
“我甚至懷疑,連張可心這名字都是假的。”
“墓地信息造假,那裡麵還不知道埋沒埋人呢。”
聞言,蘇野心中微動。
既然死亡證明是假的,這墓碑裡的張可心是人是鬼可就說不清了。
夜間打車的人戴著口罩遮掩了麵容,而苗凱信誓旦旦的說打車的人跟墓碑上的人是同一個人。
雖然有可能是苗凱認錯了人,再加上乘客刻意報出墓碑上的姓名,冒充張可心嚇唬他。
當然,也有可能是張可心本人打車。
苗凱看到的人的確跟照片上是同一個人。
隻不過,這個自稱是“張可心”的女乘客,壓根不叫這個名字。
這兩種情況來看,蘇野更傾向於後者。
這女乘客的確就是墓碑上的張可心,要不然無法解釋怎麼這麼巧,她不冒充彆人,偏偏冒充深處一座有問題的墓碑人信息。
蘇野問道“資料裡不是還有張照片麼?”
“不能進行人臉識彆嗎?”
那張照片還算清晰,應該能進行識彆才對。
江隊說道“哎,識彆倒是能識彆。”
“但是,照片中的張可心披散頭發,還留著劉海,甚至還化了妝開了美顏濾鏡。”
“昨晚上技偵把照片錄入係統進行比對。”
“全龍國找到上千個人長的跟照片中相像,偏偏沒有一個叫張可心的……”
這就尷尬了。
警方對“張可心”的了解僅限於一張死亡證明和打車視頻。
他們的線索,並不足以從上千個人裡準確甄彆出照片中的女人。
原本以為有了照片,有身份證號碼。
找個人而已,能有多難。
沒想到,調查剛一開始就遇到了阻礙。
墓碑上的“張可心”身份成了一個謎團。
但是,隻要知道這墓碑信息有問題,也不是全然沒有線索。
蘇野心思電轉,查不到張可心,但是可以查張可心的那個哥哥張大誌啊!
找不到張可心,張大誌總能找到吧。
張大誌還跟吳宇通過電話呢。
而且墓地就是張大誌買的,現在墓地使用出了問題,他肯定知道詳細的內情。
想到這裡,蘇野急忙問道“張可心的哥哥張大誌呢?有沒有查到他的身份資料。”
江隊嘗了一口甜豆漿,又往裡加了一勺白糖。
他時不時瞥一眼旁邊的小區門口,說道“查了。”
“這個張大誌或許會是整個案件的突破口。”
“我們查了他的身份證信息,那身份證號也是偽造的。”
“不過身份證上的照片倒是真的,錄入數據庫分分鐘就能找到人。”
“這個張大誌之前不是跟吳宇說自己是外地的嗎?這特麼就是土生土長的青鳥市本地人。”
“技偵把他的祖宗八輩都快查遍了,他也沒有一個叫張可心的妹妹。”
“顯然,張大誌就是在撒謊。”
江隊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一直在盯著包子店旁邊的小區門。
他身邊的刑警小張也跟他一樣的神態。
雖然看起來在悠然的吃包子,但是眼神一刻都沒從小區門口挪開過。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