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豔茹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堅定的說道“我要舉報甄大膽入室盜竊……”
這話一出口,就連蘇野也沒想到,甄大膽竟然還是個飛賊大盜!
而且,看樣子不是苟大隊長那種苦練技術在車站小偷小摸的蠢賊,而是從來沒被抓住過的入室竊賊。
如果金額巨大,或者說甄大膽偷了什麼不該偷的東西……
蘇野忍不住這樣想的時候,原本就撲朔迷離的失蹤凶殺案就更加複雜了起來。
如果真有大人物參與進來,覺得甄母和甄德礙手礙腳處置了,似乎也解釋的通為什麼唯獨沒有甄大膽被拋屍的係統提示。
但是既然是偷了東西……
錢財的話,甄大膽的流水江隊也查了,近期並沒有大額轉入。
反而最近一段時間時不時的轉出,花銷不少。
難道甄家藏了大額現金或者是貴重物品?
可甄家上下並沒有被肆意翻找的痕跡,這樣也說不通啊……
就在蘇野思緒亂轉的時候,方豔茹開始交代清水灣村民都不知道的甄大膽的秘密。
方豔茹說道“我嫁給大膽之前,聽介紹人說大膽是在外麵打工的。”
“他追求我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我一直覺得大膽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直到嫁給他之後,我才知道,這些不過是他在村裡偽裝出來的假象。”
“他那哪兒是去打工啊……”
方豔茹想到丈夫的秘密,忍不住唉聲歎氣。
這要不是緊要關頭,她肯定不會出賣自己的老公。
“我們結婚之後沒多久,大膽就又出去‘打工’了。”
“而且隔三差五,他就會給我寄一筆錢回來……”
“數額……挺大,我就好奇他到底打的什麼工,能掙這麼多錢。”
“而且,既然這麼掙錢,他為什麼沒帶著自己的親弟弟一起出去乾。”
“我再三逼問下,大膽回來的時候才真正跟我說了實話。”
“他說他出去打工,其實是去彆人家裡借點錢花花。”
“他嫌在村裡種地和打工來錢太慢,後來經同村朋友介紹,這才一起出去乾了這個無本的營生。”
江隊將“同村朋友”幾個字暗暗記在心裡,這人或許也是案件的另一個知情人。
方豔茹說道“我勸過大膽,我說這都是違法犯罪的事,咱不能乾。”
“真被抓進去了,以後兒子有個當賊的父親,他的前程就毀了。”
“大膽嘴上說著乾完這一次就收手,回家種地打工。”
“但是,每次等錢花的差不多了,他又忍不住出去……”
聽這意思,甄大膽盜竊的次數可真不少。
江隊心思電轉,估摸著甄大膽和其好友可能加入了某個盜竊團夥。
要不然,如果隻憑借他們2個人作案的話。
除非技術了得,心思縝密。
要不然怎麼會屢次犯案都逃之夭夭,沒有被警方抓住呢?
方豔茹哽咽著說道“我也勸不住他,就隻能隨他去了。”
“之前他小偷小摸,帶回來的錢也不是特彆多,家裡人也沒感到奇怪。”
“但是,2年前……”
“大膽突然回來了,一下子帶回來了50萬元的現金。”
眾人聽到這裡均是一驚。
50萬!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2年前,不正是甄大膽說想要蓋新房子的時候麼。
難怪他突然動了心思蓋房子,這是突然得了一筆橫財,迫不及待的想花出去。
蓋小白樓的花銷可不小,沒個幾十萬打不住。
方豔茹說到這裡,看向皺眉沉思的江隊說道“警察同誌。”
“你說甄大膽會不會在外麵乾這些違法勾當的時候,得罪了什麼人?”
“那可是50萬,而且是他分到的部分。”
“具體總的數額肯定更大,我看也不是小老百姓能拿出來的。”
“會不會是人家失主追蹤調查,知道錢被大膽那群人給偷走了,所以找上門報複。”
“那錢都被拿來蓋房子了,大膽拿不出來錢,他們就把人都給抓走了。”
方豔茹越說越害怕,已經在想大膽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黑道人物。
此時,自己的婆婆、老公、兒子三人,正在被押往某個秘密的實驗室裡。
肮臟的手術台旁邊,正站著毫無人性的執刀醫生。
知道甄大膽是個賊之後,自己噩夢中的場景最終還是在現實中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