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隻見陳大人不慌不忙地從袖袍之中取出了一份手書。這份手書乃是那天在街上目睹事件發生之人所寫下的證詞。由於朝會通常都是在那莊嚴肅穆、金碧輝煌的金鑾殿舉行,普通百姓若無詔令自然無法進入其中。因此,隻能以這樣的手書形式來作為認證之據。
陳大人手持著手書,義正言辭地開口道“如今物證與人證皆已齊全,公主難道還要強詞奪理嗎?”然而,麵對這般質問,朱佳慧卻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她鎮定自若地回應道“哦?是嗎?但那柳少夫人卻是在事發後的第三天方才流產,你又如何能夠確鑿無疑地證明此乃因第一天之事所致?而非這整整三日期間,你們暗中對她施加了某種手段從而導致其流產呢?”
就在此時,一直端坐在龍椅之上默不作聲的陛下終於發話了“夠了!這裡乃是朝堂重地,可不是街邊嘈雜喧鬨的菜市口,若要爭吵不休,大可前往大理寺儘情辯論個痛快!”陛下此言一出,原本喧鬨的朝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總還是有些膽大妄為之徒,哪怕明知冒犯聖上可能帶來殺身之禍,卻依然敢於挺身而出。這不,那位胡禦使便一步向前,拱手行禮後說道“陛下息怒,但微臣認為此事非同小可。福慧公主畢竟身為皇室成員,其所作所為皆代表著皇室形象。倘若她當真存在如此不堪之舉,勢必會給皇室聲譽蒙上一層陰影啊!”
得了,既然有人開了這個頭,這場激烈的爭辯看來是難以避免了。反正眼下揚州水患之事已然得到妥善解決,而當前朝堂之上似乎也並無其他至關重要的大事亟待商議決策。
皇帝陛下輕輕揚手,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幾位大臣,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帶著一絲戲謔和期待,示意他們繼續辯駁,或者拿出更確鑿的證據來。
而朱佳慧則含笑不語,靜靜地看著這些人如同跳梁小醜般的拙劣表演。她心裡清楚,這些人已經無計可施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原本沉默不語的朱佳慧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如炬,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她咬牙切齒地開口道“陳大人,您以為您所做的那些齷齪之事能夠瞞天過海嗎?您威脅您夫人下手殺死重孫,而後又企圖將這樁罪行嫁禍於我,哼,此事我早已知曉!”
陳大人聞言,心頭猶如遭受了一記重擊,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那張向來波瀾不驚的麵龐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驚恐之色。然而,多年官場生涯練就的城府讓他迅速回過神來,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慌亂,故作鎮定地反駁道“胡說八道!簡直是無中生有!你可有何證據證明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朱佳慧冷冷一笑,那笑容中飽含著無儘的嘲諷與鄙夷。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如同寒潭一般冰冷徹骨,死死地盯著陳大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陳大人,您送給夫人的麝香難道已經用完了不成?”說罷,隻見她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份手書。
這份手書與眾不同,它並非尋常筆墨所書寫而成,而是由鮮血鑄就。儘管時間已過去許久,血跡已然乾涸,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仍殘留在紙張之上,令人作嘔。手書上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血淚,控訴著陳大人的累累罪行。
原來,自從陳大人娶親之後,便對其發妻非打即罵,手段極其殘忍惡劣。可憐那三位無辜的女子,皆因不堪忍受這般折磨而命喪黃泉。此次,陳大人更是變本加厲,不僅威逼利誘自己繼娶的夫人按照他的指示行事,喚來了柳薏芯假借祖母之名立下諸多苛刻規矩。與此同時,他還在讓夫人馬薏青點燃了麝香,最終導致懷有身孕的孫媳婦不幸流產。
“陛下,倘若您覺得確有必要,不妨派人前往陳夫人房中仔細搜查一番,看看是否仍存有麝香這等物品,亦或是請太醫院的諸位太醫前來查驗那已經燃儘的香灰之中是否包含著麝香成分。”朱佳慧恭敬地向陛下進言,其實憑借著那份血書,基本上便能夠斷定陳大人所犯下的罪行確鑿無疑了。
“再者,微臣剛剛搬到此處不久,便聽聞陳大人竟然毆打自己的發妻,此事全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可為證啊!”朱佳慧繼續說道。
“她……她怎敢如此背叛於我?”陳大人滿臉驚愕,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道這下子算是徹底完蛋了。隻是,他實在想不明白,福慧公主又是從何處弄來了這些個東西呢?
“哼!即便我身敗名裂,她也休想安然無恙!那個柳家早就對她棄之如敝履,她是聽從我的指使又能怎樣?她殘忍地害得柳家大小姐流產,日後哪裡還會有什麼好日子過?”陳大人越想越是氣惱,卻始終無法理清其中的頭緒。
就在那個陽光明媚、微風輕拂的午後時分,陳夫人——哎呀,可不能再這樣稱呼她啦!應當喚作馬薏青小姐。這位馬薏青小姐謹遵陳大人的嚴厲指示,狠心令柳薏芯不幸小產。那可憐的柳薏芯失去孩子後的悲泣聲仿佛還縈繞在耳畔,但這一切都未能讓馬薏青有絲毫的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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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這殘忍之事後,馬薏青沒有片刻停歇,緊接著便向身旁的下人下達命令,讓他們迅速搬來一架長長的梯子。而馬薏青則身手敏捷地親自沿著梯子一步步向上攀爬,小心翼翼地翻越過那道厚厚的牆壁,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般悄然無聲地潛入到了朱佳慧公主所在的院落之中。要知道,這馬薏青與公主自幼相識,兩人之間多少還是有些情分存在的。
一見到公主,馬薏青立刻屈膝行禮,態度誠懇地說道“公主殿下,小女子願成為惠民水師中的一員,從此以後,定當對公主您惟命是從,馬首是瞻。”
然而,公主卻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犀利地盯著馬薏青,冷冷問道“倘若本宮不肯答應保下你,你又將如何自處?”
馬薏青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緩緩答道“若公主不願保我周全,那麼我唯有長伴青燈古佛,以此了卻殘生。至於逃跑,天下之大,我又能逃往何處?畢竟趙國才是我的故鄉,我的根在此啊!”
聽到這番話語,公主沉默良久,最終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本宮答應保你。但你需記住今日所言,日後切不可有任何異心。”馬薏青聽聞此言,心中大喜過望,連忙再次叩頭謝恩。
朝堂之上,陳大人呆呆地站立著,他那張原本紅潤有光的臉龐此刻卻如同死灰一般毫無生氣。隻見他雙目失神,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而這一切,都源於他那一時的意氣之爭。
想當初,陳大人心高氣傲,因與公主發生爭執時不肯退讓半分,竟不惜使出陰狠手段來維護自己所謂的麵子和尊嚴。他將目光瞄準了自家孫媳婦那尚未出世的孩子,殘忍地設計陷害,致使那個無辜的小生命還未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便夭折而去。更令人發指的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他竟然將這樁惡行嫁禍到尊貴的公主殿下身上。
然而,天理昭彰,疏而不漏。最終,陳大人的陰謀還是被揭穿了。皇帝龍顏大怒,下令免去他的官職,並將其發配至遙遠荒涼的幽州。從此,這位曾經位高權重、風光無限的大臣淪為了階下囚,踏上了充滿艱辛與磨難的流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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