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裴謹之號完脈後,躬身“老夫人,世子脈象平穩,應無大礙!”
“你可確定?老費,你來府中十餘年,竟然出現這樣的錯誤,實在讓老身擔憂啊。還是再把把清楚吧!”
裴老夫人冷下了臉,絲毫不給他麵子。
“是,是。”
費府醫擦了擦額間汗,再次號脈。
“老夫人、夫人,世子脈象不僅平穩,竟比往日還要躍動充盈。老朽實在是羞愧,不知這位姑娘用的是何法子?”
他滿眼狐疑地看向桑晚。
桑晚隻得據說相告
“是刺絡放血之法。”
費府醫有些不敢置信,但看到裴謹之身上斑駁的傷口和血,不得不信。
“此法如此凶險,姑娘真是膽大。”
裴謹之已醒,他再也不敢置喙了。
桑晚福了福禮
“老夫人,世子初醒,還需要取下銀針,將傷口處理乾淨。可否……”
裴老夫人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都走都走,老費,你也下去吧。我看照顧謹之,還得是年輕人更合適。桑晚,你這丫頭,真是個福星。”
她撥下自己手腕上滿綠的翡翠鐲子“照顧好世子。裴府定不會虧待你的。”
桑晚一看這鐲子的成色就知價值不菲,有心推卻,但老夫人執意為她戴上。
“這個鐲子有一對,一隻當年給了謹之的娘,這一隻給你。”
康氏在一旁眼睛都快竄出火了。
裴青蕪為自己的母親憤憤不平
“祖母,前一隻既給了大哥的娘,這一隻就應該給我娘。她不過是個低賤的女子,憑什麼……”
裴老夫人橫了個眼神“掌嘴。”
周媽媽揮手給了裴青蕪一個耳刮子“得罪了,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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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蕪捂著臉尖叫
“你打我!為什麼每次都打我!”
“謹之的娘,你該尊稱一聲母親。沒有規矩!去祠堂跪著,沒我允許不得起身。”
裴老夫人甚至連一眼都不想看她。
康氏陪著笑臉告罪
“母親息怒,是兒媳管教不嚴。”
“既知管教不嚴,便要多加約束,胡言亂語頂撞長輩,傳出去讓人以為我們國公府管教不嚴。家中出了如此大的事,你做當家主母不想著救世子,反倒是聽風就是雨。今日若是耽誤桑晚施這最後一針,誤了謹之的性命,你我該如何同國公爺交代!還有你!”
裴老夫人望向裴炎亭“兄友弟恭我看你是一點沒有聽進去。不僅不心疼你大哥,還上趕著來添亂。都滾!”
裴老夫人將桌子拍得梆梆響。
康氏帶著子女訕訕告退。
裴老夫人叮囑幾句,也帶人離開了。
屋內頓時空了。
“裴謹之!”桑晚擦了擦淚,一屁股坐在床頭“你沒事吧?”
蒼白的手終於摸上了她的俏臉。
手心來回摩挲,眼淚溫熱“彆哭。”
聽到他開了口,桑晚才算徹底放下心。
直至這刻,她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後怕。
決定施針放血之時,她根本沒有沒考慮那麼多,一心隻想救裴謹之。剛剛若不是挾持了康氏,今夜還不知該如何收場。
裴謹之第一次見她哭得如此傷心。
上一次她被嘉寧縣主欺負時,都沒見她這般哭過。
那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落了一地,彙成了一條條小溪,穿梭在他荒蕪的心田,澆灌著枯萎的靈魂,枯木逢春,日月複明。
這些眼淚,是為他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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