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塊皇城司的令牌惹出的禍事。
“我侄兒桑方呢?”柳玉梅到哪都帶著兒子,孩子呢?
桑晚握住裴謹之的手腕,肝膽俱裂。
桑方才四歲,幾乎與柳玉梅形影不離。
裴謹之搖了搖頭,黑眸極沉
“破廟周圍都找遍了,沒有孩子的蹤跡。我已命離九帶人搜山。”
“快,快帶我去。”桑晚提起衣裙,瘋了似地往外跑。
裴謹之快步追了上來,“去東邊角門,騎馬去更快。”
桑晚天旋地轉,腿腳發軟,隻能被他帶著走。
二人一馬快跑了約十多裡地,來到郊外的山神廟。
縣衙的仵作、官差共七八個人都圍在廟門口。
桑大慶正坐在地上捶足頓胸、痛哭流涕;一旁還有一個中年男子,皮膚黝黑,褲腳高高卷著,是柳玉梅的哥哥柳文田。
“晚啊,天塌了啊。玉梅竟想不開自儘了!”
桑大慶本癱軟在地上,看到桑晚突然回了魂兒似的,又坐起來哭嚎震天
“娘子啊!你為什麼想不開啊,如今丟下我一個,該怎麼辦啊!方兒?我的方兒在哪?!”
一旁跪坐在地的柳文田突然發了瘋似的朝他撲過來
“我打死你個龜孫!若不是你打她,她怎會氣得回娘家!又怎會自儘!”
桑大慶也毫不示弱,揮拳相向“還好意思說我?若不是你家母老虎容不下人,我娘子能氣得吊死在這樹上嗎!就是你們逼死了她!”
柳文田臉色一變,怒不可遏
“放屁!不過是尋常拌了幾句嘴,如何就逼死她了?一定是你,成日賭坊青樓廝混沒個指望,她才活不下去的!”
兩人扭打成一團,官差拉都拉不開。
官差對著裴謹之拱手“裴世子,您這是?”
裴謹之沉著臉,摟著桑晚的肩“認屍。”
官差識趣地讓開了道。
透過人群,破廟的梁上吊著柳玉梅的屍體。
水紅色錦緞褙子加墨綠長裙,色彩豔麗,是柳玉梅獨愛的顏色。
“我嫂嫂素來剛強,怎麼可能自縊?”
柳玉梅不會自殺。
論罵街,她從未輸過;絕不可能為了幾句難聽的話就去自縊。
“裴世子,這是當鋪掌櫃。”
捕頭帶了一個中年男子靠前辨認屍首。
這掌櫃抬眼一看柳玉梅,謔地一指
“是她,就是她!帶著個娃,拿著塊金牌來當。那牌子上的字被刮花了,可我掂量著不是個尋常物件,沒敢收。”
桑大慶噌地從地上站起來,抓住掌櫃的胸口“那孩子呢?我兒子呢?!”
掌櫃的戰戰兢兢地擺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說不收,她就帶著孩子走了啊。”
“金牌?她哪來的金牌?”桑大慶突然一怔,看著桑晚麵色陰沉“是你!那勞什子金牌是你的!”
“是你害死了玉梅!”桑大慶像是瘋了一樣攥著拳頭朝桑晚衝來。
桑晚隻是呆呆地站著,全然沒有反應。
裴謹之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踢翻在地上“彆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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