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晚上,不,準確的應該說是臘月三十淩晨。閆阜貴在床上還沒有睡去,不是他不想睡,今天活動太多了,牽動傷口,疼得太厲害。
被孩子吵醒的閆大媽終於發現了老伴的不對勁,“老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哼哼唧唧的,傷口又疼了?”
閆阜貴哼哼唧唧的說,“可能是傷口複發了,有點疼。你給我拿止疼藥過來,我吃了藥就行了。”
閆大媽下床打開燈,找到止疼藥,過來喂閆阜貴。就看到閆阜貴的臉和白紙一樣,汗水打濕了枕巾。
連忙上前查看,“老閆,你彆嚇我,是不是傷口複發了。早說不讓你出去不讓你出去,你看看你貪小便宜難受了。”
把止疼藥給閆阜貴服下,想著差不多了。過了一會兒,誰知道閆阜貴還是哼哼唧唧的,閆大媽這才發覺止疼藥不好用了。
連忙去閻解成那屋,“解成,快去看看你爸,他現在吃止疼藥都不管用了。”
迷迷糊糊的閻解成,披上衣服往閆阜貴那屋裡去。
閻解成被閆阜貴的樣子嚇了一跳,“媽,我爸肯定是白天活動太多了,現在不行了,得抓緊送醫院。”
說完,留下閆大媽照顧閆阜貴,自己跑到院子裡喊,“快來人啊,我爸不行了。快來人啊,我爸不行了。”
在床上疼得受不了的閆阜貴本來就難受的很,被兒子這麼一喊更是難受了。
閻解成已經到了中院,跑到易中海門前敲門,誰讓易中海當一大爺當習慣了,院子裡有啥事都會想到他。
至於劉海中,兩家都把肋骨打斷了,哪裡還會去找他。
閆解成這時候有些著急了,已經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敲著門就喊,“一大爺,出事了……”
易大媽睡的正香,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醒了。推了推笑著睡的枕邊人。
“中海,外麵有事,快醒醒。”
易中海被易大媽叫醒,聽到敲門聲,眉頭一皺。
有些生氣的說:“這大半夜有什麼事明天說不行嗎?真是麻煩,老伴沒有嚇到你吧,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說著,怒氣衝衝開始找衣服。
易大媽勸解說:“彆生氣了,我聽著好像是老閆家的。剛才隱約聽到說是閆阜貴不行了。”
易中海被易大媽的話說的一驚,什麼情緒都沒有了。“那我抓緊去看看,你好好歇著,彆亂動了。”
易中海打開門,就看到閻解成,還沒問什麼,就被閻解成拉著往前院走。在閻解成胡言亂語中,易中海沒有聽明白是啥事。
到了閆家,看到閆阜貴那副慘樣和閆大媽的敘述,這才明白事情緣由。立馬安排閻解成去隔壁院借板車,自己去通知人,閆大媽照顧著閆阜貴。
大半夜的大家睡的正香,再不情願,也被叫醒了。特彆是前院,剛才閻解成的喊話,大家都已經醒了,就是不願起。
中院也有不少人被剛才敲門聲叫醒了,躺在被窩裡還想聽一聽外麵的事情。
賈張氏正在罵閻解成呢,因為他的動靜把好不容易哄睡的棒梗給吵醒了,賈張氏正忙活著哄棒梗。
賈東旭自然也是醒了,趴在窗戶上借著微弱的星光,看到去前院的易中海。得嘞,又不用睡了。這易中海沒準跑,一會兒肯定叫自己。
加上棒梗哭聲,不得不開燈了。中院就何雨柱沒開燈,現在睡的正香呢。還是雨水的敲窗聲把他叫醒的。
何雨柱揉著眼,看著哈欠連天的雨水,“雨水,你剛說的是真的?”
何雨水說“我聽到了,說是閆老師不行了,易大爺剛才就過去了。好像在通知前院呢。”
何雨柱心裡詫異,這閆阜貴不可能這麼早完蛋吧,“行了,我過去看看,你抓緊回去睡覺吧。”
心裡吐槽,這大過年的搞這麼一出,真是晦氣。
出門就看到同樣出來的賈東旭,“東旭哥,我聽說是閆老師出事了。咱們一起過去吧。”
賈東旭點了點頭,“行,咱們一起過去。”
兩人走著碰到通知人的易中海,賈東旭開口問“師父是怎麼回事?”
易中海不愧是老油子,三兩句話就說清楚了事情緣由。“東旭、柱子,這人命關天的事,大家要一起幫忙,之前什麼愁怨的應該先放下。”
何雨柱說:“易師傅您說得對,我們這也和閆老師沒啥衝突,這主要是後麵。”
說完指了指後院,易中海順著何雨柱指的方向看去,歎了一聲,“我去後院通知他們,畢竟一會兒還要用板車拉人,到時候你們幾個年輕的輪換著,人多還輕鬆一些。”
說著往後院走去,何雨柱聽了易中海的話,眼睛一縮。被拉來當苦力了。
賈東旭看師父往後院走去,對何雨柱說:“柱子,咱們先去過去吧,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何雨柱無奈,跟著賈東旭往閆家走去。到了閆家,已經有不少人過來了。大家在屋裡麵圍著呢。
“板車還沒有來嗎?誰去借車去了?還沒回來?”何雨柱閒著沒事,和前院其他人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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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聽說閻解成去了,也不知道啥情況,這大晚上的,都睡了,估摸著還得等一會兒。”
何雨柱聊了兩句,心裡有想法了,“這等到啥時候,我去找人借板車去。”說完往外走去。
這不巧了碰到了易中海和臉色難看的劉海中,至於劉光齊和劉光天還沒有過來。
易中海看何雨柱出來,問“柱子現在是啥情況啊,你這是去哪裡?”
何雨柱說“易師傅,閆老師還是不行。這不是解成出去借板車這麼久都不回來,我這著急,我再去借一輛。有備無患。”
易中海聽何雨柱這麼說,心裡很是慰藉,這傻柱長大了,“好,柱子,你快去快回。”
何雨柱點了點頭就往外麵走,到了隔壁院一看,閻解成和人正在卸車上的煤呢。
閻解成看到何雨柱來了,心裡開心,“柱子哥,你來了。這車上還有不少,正好過來搭把手。”
何雨柱……
“解成,你先卸著,我去再借一輛板車,有備無患。”
閻解成看了看車上的煤,點了點頭,“柱子哥,你抓緊去吧。”
何雨柱又回了趟四合院,把閻解成卸煤的事告訴易中海,自己表示去十八號院去借板車。
易中海臉一黑,十八號院可是出了名,後來集體買了輛新板車,要不是自己做,這板車就是自己院子裡的了。
大家對十八號院不感冒,也就何雨柱認識十八號院的王文林,所以他去也是正好。至於王文林回老家過年的事,被大家忽略掉了。
就這樣何雨柱避開勞動,跑到了十八號院。人家一聽說是用來救命的,也是很痛快把板車借給何雨柱了。
對於這個不怎麼過來的何雨柱大家是有印象的,主要是當時在王文林家做的飯太香了,這才讓十八號院的人記住他。
何雨柱拖著板車邊走邊歇,甚至還停下抽根煙,看看星空。閆阜貴那樣子,不像是要了命的樣子。
再說了,院子裡的人去了隔壁幫忙卸煤,估計很快就能卸完,到時候就用不上自己這板車了。
四合院這邊,年輕人都起來了,跑到隔壁幫閻解成卸煤,一眨眼工夫就卸完了。畢竟人多力量大。
板車也顧不得清掃,拉回四合院。這邊被褥早已經準備好了,不管臟不臟,立馬鋪上。
幾個有力氣的大媽,把閆阜貴抬上了板車。易中海安排李嬸幫忙看孩子,自己帶著閆大媽先去醫院通知。劉海中帶著閻解成等小夥子拉車去醫院。
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等何雨柱到了院子,被李嬸告知大家去醫院了,已經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