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臉,說變就變。中午還是晴空萬裡呢,下午就來了一場雷雨。
何雨柱在食堂瞅著外麵的狂風暴雨,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大海哥,你瞧這雨下得這麼大,下班怕是不好回去了!”
趙海傑抬頭瞅瞅天上的雲彩,樂嗬嗬地說“看這情形,也就是下一陣子,說不定等咱下班的時候就停了呢!”
何雨柱一聽,也樂了“喲嗬,大海哥,你這還有啥說法不成?”
趙海傑吸了一口煙說“雲彩往東,一陣風;雲彩往西,披蓑衣;雲彩往南,雨漣漣;雲彩往北,一陣黑。
很顯然雲彩在往東走,風刮起來,這雨就沒了。”
何雨柱抬頭望向天空,眼神有些迷茫地喃喃自語道“希望這場雨能快點停吧!”他心裡暗自祈禱著,因為他真的一點兒也不想淋雨回家。想象一下被雨水濕透全身的感覺,那肯定會非常難受,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濕噠噠、黏糊糊的,讓人渾身不自在。
終於,下班時間到了,何雨柱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大海哥啊,你之前說得不對呀,這雨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一直在下呢,今天可真是倒黴透頂啦!看來咱們得在這裡等等了。”
這時,趙海傑湊過來瞧了瞧窗外,然後果斷地說“彆等啦,趕緊走吧!現在雨還算小,要是再磨蹭一會兒,說不定這雨又會變得更大,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啦!我才不想在這個廚房裡待一整個晚上呢!”話音剛落,隻見趙海傑一個箭步衝向雨中,毫不猶豫地朝著廠門口飛奔而去。
看著趙海傑離去的背影,剩下的幾個人麵麵相覷,隨後紛紛跟何雨柱打了聲招呼,也跟著跑了出去。轉眼間,原本熱鬨的食堂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何雨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何雨柱左顧右盼,發現大家都已經離開了,而自己獨自待在這兒確實無聊得很。於是,他拿起鑰匙把門鎖好後,深吸一口氣,也鼓起勇氣衝進了茫茫細雨之中。
何雨柱騎著那輛破舊的自行車,艱難地前行在被雨水淹沒的道路上。豆大的雨點無情地打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他用力蹬著腳踏板,試圖加快速度逃離這場傾盆大雨,但事與願違,車速越快,雨點打得便愈發凶狠起來。
此時的何雨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對他那輛好幾手的愛唯歐轎車的深深懷念。儘管那輛車已經破舊不堪,但至少能夠為他遮風擋雨。無論是嚴寒的冬日還是酷熱的夏日,車內都有著溫暖的暖氣或是涼爽的空調,讓他免受風雨寒暑之苦。
當他終於來到院子門口時,卻沒有看到閆阜貴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李香秀正和幾位大媽圍坐在一起閒聊著家長裡短。
李嬸眼尖,一下子就瞧見了渾身濕漉漉的何雨柱,她連忙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柱子啊,你這回來的可真是時候!你是不知道啊,老閆剛剛才回來,整個人都被雨淋透啦,那會雨下得正大呢!”
何雨柱一邊伸手抹去滿臉的雨水,一邊苦著臉回答道“李嬸喲,您這話說的,哪有什麼正好的時候啊?要不是下班時間到了,我寧願一直窩在廠裡頭躲雨呢!您瞧瞧我這一身,被淋成啥樣兒了!我得趕緊回家去換身乾淨衣裳才行!”
李嬸聽了,趕忙關心地囑咐道“那你回去之後可要記得多喝些熱水暖暖身子,這時候的雨還涼颼颼的,一個不小心就得染上風寒,到時候可有你受的了!”
何雨柱感激地點點頭,向李嬸道了一聲謝後,便推著自行車朝著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終於到家啦!何雨柱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地走進家門。將身上那被雨水浸濕的衣物換下,仔細地整理好一切之後,心中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大口氣。抬頭望向窗外,陰沉的天空中依舊飄灑著雨滴,但此刻的心情卻因歸家而變得輕鬆愉悅起來。
看著窗外那逐漸增大的雨勢,何雨柱心裡不禁樂開了花。這場雨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時而淅淅瀝瀝,時而傾盆而下。
相比之下,趕巧回到家的何雨柱算是幸運兒了。而易中海和劉海中就沒那麼走運了,原本他倆還打算稍作等待,期盼著雨勢能小一些再走。然而事與願違,雨不但沒有變小,反而越下越大,這下子他們可沒法繼續等下去了,隻能硬著頭皮衝進雨中,無奈地接受大自然的洗禮。
可憐的賈東旭和吳春明就更倒黴了,他們騎著自行車在前麵艱難前行,用自己的身體為後麵的人遮擋風雨。狂風夾雜著豆大的雨點無情地抽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受儘了苦頭。
這場雨一直持續到六點多鐘才漸漸停歇下來。何雨柱早早就在家裡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他估摸雨水可能要等吃完飯才能回來,但以防萬一還是做了兩手準備。
果不其然,何雨柱所料不差。王文林帶著雨水在學校裡蹭了一頓飯,此時正悠哉遊哉地往回走著。
當何雨柱瞧見王文林時,趕忙迎上前去,滿臉堆笑、客客氣氣地說道“老王啊,真是太感激您能把雨水帶回來了!不知道你吃過晚飯了沒有呀?我這兒剛好做了些飯菜,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一起進來吃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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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林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說道“哎呀,下次吧!我跟雨水剛剛可在老霍那兒好好地蹭了一頓大餐,這會兒肚皮都要撐破啦,實在吃不下彆的東西了。”
何雨柱一聽這話,嘴角上揚,笑嘻嘻地勸道“彆呀,老王,要不咱稍微喝一點兒酒?這天氣冷颼颼的,剛好喝點兒小酒暖暖身子、驅驅寒氣嘛!再說了,你現在回去不也是閒著沒事兒乾嗎?不如就在我這兒坐坐,一邊聽著收音機解悶兒,一邊咱倆嘮嘮嗑兒多好啊!”
王文林原本還有些猶豫,但聽到何雨柱這麼一說,心裡不禁一動。他心想對啊,回家確實沒啥事兒,在這裡既能喝酒暖身,又能聽聽收音機放鬆一下,何樂而不為呢?於是便點頭應道“那成,既然如此,我就留下來陪你喝兩杯。不過說好啦,可不能貪杯哦!”
一旁的雨水看著這兩個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搖搖頭嘟囔道“真是拿你們沒辦法,一個個都是酒鬼!我可不陪你們瘋了,回屋看我的小人書去咯!”說完,她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何雨柱見狀笑了笑,然後起身朝廚房走去。不一會兒功夫,他端著一盤香氣撲鼻的油炸花生米走了出來。
然而當他回到客廳時,卻發現許大茂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家裡,並且正眉飛色舞地跟王文林吹噓著自己在廠裡的那些事情。
許大茂一見到何雨柱,立刻熱情地打起招呼來“喲嗬,柱哥,您可算來了!我這都等得望眼欲穿啦,趕緊過來坐下,咱們一起開喝!今天這場雨下得可真夠邪門的,一路上把我給澆得透心涼,結果剛到家它就停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何雨柱樂嗬嗬地回應道“哈哈,你這還算好的嘞!你是沒瞧見賈東旭和吳春明他們倆,那才叫一個慘呐!他倆正好趕上雨最大的時候往家趕,渾身上下濕得像落湯雞似的。就連坐在車後座的易中海和劉海中也沒能幸免,同樣被雨淋得夠嗆。”
隨後三人邊吃邊聊了起來。
沒一會兒,外麵傳來聲音,楊文江要開會了。
何雨柱好奇地看向許大茂,“大茂,你知道咋回事不?咱這兒就數你消息最靈通啦。”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柱子,你可彆高看我了。我真不知道,那楊乾事又不是廠領導,我哪有閒工夫去打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