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文江在院子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明之後,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就像一顆重磅炸彈一樣,瞬間在人群中引發了軒然大波和激烈的議論。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麵麵相覷,誰也沒有想到如此年輕鮮活的生命竟然會這樣突然消逝得無影無蹤。
然而,此時此刻最為開心的人非賈張氏莫屬了。隻見她雙手叉腰,滿臉得意洋洋地冷哼一聲“嘿嘿,這可真是老天爺有眼呐!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還妄想跟我這個老婆子過不去,這下可好啦,遭報應了吧?我看呐,一定是我們家老賈在天之靈出手相助了!”
賈張氏這番尖酸刻薄且不合時宜的話語頓時讓在場的人們心生不悅。畢竟死者為大,人都已經不幸離世了,她卻還在這裡肆無忌憚地冷嘲熱諷,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一直站在旁邊默默傾聽著的賈東旭聽到自己老母親說出這樣的話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他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賈張氏的胳膊,氣呼呼地說道“媽,您怎麼能夠這樣說話呢?人家霍老師不就是和你不對付一次。這次不管怎麼樣,他人都已經走了,您不應該在這裡落井下石、幸災樂禍呀!”
看著兒子賈東旭那副真真切切動怒的模樣,賈張氏心裡多少也有點兒犯怵,於是便不敢再繼續胡言亂語下去了。其實說實話,整個院子裡的住戶們對於霍老師的印象總體來說還是相當不錯的。就連她們賈家的寶貝孫子棒梗也曾多次收到過霍老師送來的糖果呢。
易中海得知消息後也告訴了後院的聾老太太,聾老太太聽後心中也樂的不行,晚上更是多吃了半個二合麵饅頭。
第二天,何雨柱收拾好,找到了許大茂讓他幫忙請了一天假,帶著雨水去了學校。
何雨柱到了學校,和閆阜貴一起進了學校,現在是上學期間,真要是何雨柱一人還真進不去。
到了霍老師宿舍,發現隻有王文林和王建君在,“老王,你們都在啊!其他人呢?”
王文林歎了一口氣說“班裡也不能沒人,王建君又不想去上課,其他人都忙著去了。”
何雨柱聽後也是歎了一口氣,拿出煙,自己點了一根,把煙扔在桌子上,也不說話坐著抽著煙。
王文林和王建君也自己抽出煙,抽了起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王建君終於打破了這份寧靜,她看向何雨柱,緩緩開口問道“老何啊,你可是親自送老霍走的那個人,他臨終前到底說了些什麼呀?”
何雨柱聞聲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王建君身上。隻見此刻的王建君頭發亂蓬蓬的,臉上還帶著些淚痕,衣服也是皺巴巴的,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不堪。誰又能想到呢,眼前這個如此邋遢的人,曾經竟然會毫不畏懼地跟賈張氏展開激烈對罵,而且絲毫不落下風。
何雨柱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語氣沉重地回答道“其實吧,老霍他臨走之前並沒有多說什麼重要的話。隻是簡單交代了一下,說他自己有兩張存折,其中一張要交給我,而另一張則留給他的家人。”
王建君聽完之後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著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收好那張屬於你的存折吧!”
這時,何雨柱突然抬起頭,用一種略帶懷疑的口吻反問道“難道你們就不擔心我是在欺騙你們嗎?畢竟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呢。”
站在一旁的王文林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老霍看人一向很準,他既然選擇相信你,並且做出了這樣的安排,那就說明他肯定沒有看錯人。所以我們自然也就相信你啦!”
何雨柱靜靜地看著他們二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動之情。過了片刻,他轉過身去,走到霍老師生前睡過的床邊,彎下腰伸手在床墊子下麵摸索起來。沒過多久,果然讓他找到了那兩張被藏起來的存折,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零散的鈔票以及一本厚厚的日記本。
何雨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不去翻看那本日記本。他小心翼翼地將存折取了出來,然後轉身回到桌旁,輕輕地把它們放在了桌麵上。
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到了那兩張存折之上。仔細一看,發現每個存折上麵的金額都不算太多,大概隻有一百塊左右。想來這些應該就是霍老師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全部存款了。
沉默了許久之後,何雨柱終於打破了這份令人壓抑的寂靜,他眉頭緊蹙地問道“事情到底是怎麼處理的?”
王文林麵色凝重地回答道“昨天你走了以後,校長急匆匆地趕過去了。霍老師現在暫時存放在醫院裡,學校這邊已經給霍老師的家裡發了加急電報,但目前還不清楚那邊是什麼情況。”
何雨柱緊接著追問“那凶手找到了嗎?還有那個被救的人呢?”
一旁的王建君情緒有些激動,帶著些許憤怒說道“凶手倒是很快就抓到了,照這種情形來看,不出意外的話這家夥肯定得挨槍子兒!可氣人的是,那個被救的人到現在都沒找著,而且也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被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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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這被救之人居然如此不知感恩,連站出來說明一下情況都不肯,實在是讓人寒心。他憤憤不平地嘟囔著“哼,這可真是救錯人了!”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後,他又繼續追問道“那霍老師的後事打算如何處理?總不能一直這麼拖著吧。”
王文林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校長的意思是先等著霍老師老家那邊派人過來。不過依眼下的狀況看,屍體恐怕是沒辦法運回老家去了。估摸著等過幾天他們家人來了見上一麵後,就得把遺體送去火化掉了。”
何雨柱聽完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便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上課鈴聲驟然響起,王文林聞聲站起身來,邊收拾東西邊說道“哎呀,我得趕緊去上課了,你們先在這裡聊著吧!”
說完,他便匆匆離去,隻留下何雨柱和王建君兩人在原地,各自想著心事。
等王文林離開之後,王建君那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此刻又如決堤之水一般,再次洶湧而出。她的雙肩微微顫抖著,仿佛承載著無儘的悲傷與痛苦。
一旁的何雨柱見此情形,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之情。他輕輕地拍了拍王建君的肩膀,柔聲安慰道“老霍啊,他估計也是不希望看到咱們這麼傷心難過的。在他臨走之前,還特彆跟我交代過,讓咱們大家夥兒以後彼此多多照應著呢。”
王建君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地說道“嗯,我知道了……我想先回自己的宿舍去靜一靜,你要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隨時都可以過來找我。”說完,她便慢慢地轉過身去,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一步一步地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等到王建君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這間屋子裡就隻剩下何雨柱一個人了。他默默地站在原地,環顧四周,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感瞬間湧上心頭。
不過,他並沒有在此多做停留,而是迅速收拾起桌上放著的兩張存折,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揣進兜裡,然後也邁步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何雨柱這幾天上班心情有些低沉,趙海傑也打聽出了事情緣由,廚房裡大家也是勸了幾句,畢竟這事走出來還得靠他自己不是。
這天下班,何雨柱剛到門口,就被閆阜貴給攔住了“柱子,霍老師的爸媽來啦,瞅著像來者不善呢,你可留點神。
嘿,霍老師不是說家裡沒人了麼,咋又冒出爸媽來了?”
何雨柱搖了搖頭“具體啥情況我也不知道,我還是過去瞅瞅吧!”
閆阜貴趕忙說“你先過去,我等老劉回來跟他一塊兒過去,省得你吃虧!”
何雨柱應了一聲,推著車子就往家走。
到了家裡,就見三個人坐在小院子裡,桌上還倒著茶水呢,看這情形,應該是雨水給倒的,也不知道人跑哪兒去了。
一個中年男人,看著四五十歲的樣子,皮膚黝黑,瞧著挺老實憨厚的,估摸是霍老師的爹。
另一個中年婦女相對就年輕些,還特意拾掇了一下,應該就是霍老師的娘了吧!
剩下那個是個小年輕,看著跟許大茂差不多年紀,就是有點瘦,還真瞧不出來跟霍老師有啥關係。
何雨柱進門後就問“你們好,是有什麼事找我?”
見到何雨柱進來,中年男人站起來說“你好,是何師傅不,俺是旭東的爹,這是他娘和他弟弟。”
何雨柱說“叔、嬸,你們快坐,原來是霍老師的父母啊!事情都辦的怎麼樣了?是為了存折的事吧!我去給你們拿出來。”
霍父說“不著急,不著急。我們在學校聽他們說,你是旭東很好的朋友,這才過來看看!”
何雨柱還是去拿存折了,因為他看到霍母在旁邊拉霍父的袖子了,那意思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