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看初版方案的時候可沒說過,你還藏了個抽象版啊。”聲音自頭頂飄下來,淡淡落在幾人身上,讓在座幾位肩上齊齊一沉。
池木不知道是哪個環節進來的,總之他們抬頭望上去的那瞬間,人是已經板板正正抱著手臂站在他們背後了。
“千啊,咱是不是該蓋章了啊,眼看沒幾天了,實習章可是大事。”吳哲凡猛地起身,說著拉起了陳千往外走,看到陳千還想說點什麼,連忙騰出一隻手把他嘴捂住了。
其實,陳千本來是想說他不出去也沒關係的,可是說話前嘴已經先被吳哲凡蒙住了,隻能跟遭遇綁架似的被拖出門外去。
到了池木波及不到的地方,吳哲凡還得意呢。又一次快速嫻熟地把無關人員帶離了現場,好樣的。
隻是一隻腳都踩出去了,心裡的得意卻急轉直下,連著腳下步子打起彎,鬆開陳千後,他的身子一百八十度轉彎。
嘖,差點忘了還落了一個沒救呢。
頭鑽進門裡,半個人掩在牆後,背著池木對沒反應過來的孩子大使眼色,口型也做到了極致,“走了。”
“我可期待實習章了哥,我大乾一個月就是為了這一刻。”孫丞立馬t到了,本就長得高的他,步子也寬,走兩步手已經搭上了門框,側著退出去後很好心地輕輕把門關上了。
屋內歡快的氣氛就這樣,戛然止在了緊閉的門前,同樣停在門口處的,還有慢半拍的建模小哥。
“池哥…池總?我們說抽象一般都是說抽象藝術,你知道吧。
“藝術,很高雅的。”
“我相信你的審美,你先打開看看。”
後來,據吳副總的特意播報小哥為他的抽象藝術獻了個小小的身。
和小哥的親口轉述資本家的剝削是無處不在的,無論你多麼努力也沒辦法,所以……
聽得大家隻想真誠問一句,沒草稿的人是怎麼源源不斷,大氣不喘從嘴裡吐出長達八百字的小作文的?
不過實習小組靠這小作文倒是拚湊出了一個大概的真相,就是小哥上周就定好的周末爬山計劃葬身在他大二頭腦發熱的抽象藝術裡了。
“果然還是很好奇那個文件的內容到底是什麼。”陳千遺憾地說。
“嗯。”孫丞也在旁邊點頭。
“刪的真乾淨啊。”建模小哥在長達一個下午的尋找後,終於放棄了,“哪都沒有,垃圾桶都幫我清了。”
“你剛剛說你打開文件了,對吧?”吳哲凡一直靜悄悄地,這時候才冒了一句,眼神不斷移動著,最後落在了牆角處。
建模小哥點點頭,像是被什麼蘋果砸到腦袋上一樣,眼睛一亮,“你回國的第一周,說怕我上班打遊戲,特地裝了一台監控盯我。”
“監控查看密碼在我這兒。”吳哲凡順著監控的角度重新回到電腦上。
……
“你下午回來後就一直很開心。現在都晚上了,還這麼開心,今天發生了什麼。”池木端著米飯,放到了桌麵上。看著陳千高高翹起的嘴角,他的心情也變得很好。
“有嗎,可能是因為馬上要從早八解放還拿到了實習證明吧。”陳千的話半真半假,控製著嘴角往下。
他總不能直說是因為大家一起看完抽象建模的殘留影像以後一直忘不掉,每次看到池木的臉還會加深印象,所以憋不住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