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說道“也就是說賬目是王大人一手經辦的。”
王廷讚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
莫離見他不置可否，說道“那這銀子的出處你肯定是心知肚明嘍。”
王廷讚聞言，囁嚅道“是是是，隻要我想一想，倒還能想起來一些。”
莫離哈哈大笑，說道“這下可以交差嘍，可以交差了。”
王廷讚說道“莫大人辛苦了。”
莫離說道“王大人辛苦。”
王廷讚說道“不，莫大人辛苦了。”
莫離晃了晃折扇，笑道“王大人辛苦，咱……咱們都不容易。”
王廷讚連聲說是。
莫離笑著說道“這個經辦監糧，難免有個欺上瞞下，經報不實，中飽私囊的事。”
王廷讚說了幾句是，這才想起來不對勁，愣了愣，說道“沒有吧？”
莫離說道“沒有？”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他用手心拍著折扇，接著說道“王大人，既然你已經上了房了，那我就該撤梯子了。”
王廷讚一臉大事不妙的表情。
莫離說道“來呀。”
立即有人應道“在。”
兩名官兵走了進來。
莫離吩咐道“撤坐。”
兩名官兵立即上前將王廷讚抓住，王廷讚此時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問道“莫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莫大人。”
莫離站起身來，說道“王廷讚聽皇上口諭。”
王廷讚立即行禮，跪了下來。
莫離拿出一個折子，照上麵寫的念道“皇上口諭，王廷讚，監糧之事疑點甚多，要死要活全看你說不說實話，你自己拿定主意，朕絕不食言，欽此。”
王廷讚一臉恐懼。
……
城門口。
莫離向蓋章帝行禮，說道“臣叩見皇上。”
蓋章帝說道“免禮免禮，莫離怎麼著，看樣子朕讓你準備的螃蟹宴是籌備的差不多了。”
莫離笑著說道“就等著皇上您揭鍋了。”
蓋章帝看著王亶望，說道“王亶望，這些日子你陪著朕，浙江省的公務一定也耽擱了不少吧，你先回府裡去忙你的事。”
王亶望點了點頭。
想起一件事，蓋章帝問道“你父親要祝壽是多大年紀？”
王亶望說道“家父癡齡八十。”
蓋章帝說道“但願朕能參加你家父的壽辰。”
王亶望高興說道“那真是微臣全家的齊天之福。”
蓋章帝說道“快去吧。”
王亶望說道“謝皇上。”離開了現場。
……
某處。
大門前站著兩位守衛。
裡麵，蓋章帝坐在石凳上，莫離站在他旁邊，手裡拿著一份資料。
莫離說道“這是王廷讚草擬的監糧章程，請皇上您過目。”說著將資料遞給蓋章帝。
蓋章帝伸手接過，看了起來。
莫離說道“難怪甘肅百姓水深火熱，原來他們是偷梁換柱，名義上收的是糧食，實際上折合成了銀兩。”
蓋章帝氣的將折扇一扔，說道“膽大包天，他們就不怕銀子撐著他們。”
又拿起折扇，不停的扇風，說道“王亶望是不是這件事的指使？王廷讚招了嗎？”
莫離說道“王廷讚被拿下之後，整天是哭哭啼啼，裝瘋賣傻，臣拿他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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