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走過去。
看到他走過來,況微微更急了,拿起枕頭擋住自己。
“沈總!我不知道你還在這裡!不是故意的!”
“故意?”
沈見禮不太明白,“你是指什麼?”
他的目光上下掃視,“是指你光著身子,這件事?”
況微微臉色紅得要滴紅墨了,拜托彆說這個!
“我,我馬上穿好衣服離開!”
她急著去找自己的衣服,看到地板上,那些變成殘片的衣服碎片,她懵了。
昨晚她身上穿的那件晚禮服,已經被沈見禮撕壞了。
現在是想走,都走不了。
她後退兩步,一臉的難堪。
“沈總,我那個,要不,你先走?”
兩個人不是情侶關係,發生這樣的事情,清醒之後,兩人麵對麵,屬實尷尬。
沈見禮挑眉。
“你確定要我走?”
她的衣服壞了,而且是坐他的車子來的。
這家會所很難打車,都是通過驗證的私家車才能進來,他要是走了,她確定真的能離開這裡?
況微微沒有勇氣麵對他,一隻手握住床柱子,側著臉。
“我們還待在同一個房間,似乎…不合適。”
沈見禮明白她說的。
但是,昨晚的事情,是他先引發的,不能這麼扔下她就走了。
“你的衣服壞了,我讓人送新的過來。”
“我不看你,你去洗澡吧。”
說完,他轉過身,背對著她。
況微微立刻走進浴室,關上門。
鏡子裡,她發現身上的情況更加嚴重了。
沈見禮跟野蠻的凶獸一樣,在床上凶狠得很,那些未退的痕跡,經過昨晚,又加深了不少,有些地方的吻痕,重疊在一起。
紫紅色淤血的吻痕。
摸上去,有些生疼。
擰開了花灑,她認真搓洗身上的痕跡。
洗,當然是洗不掉的,但是,這些痕跡,同時帶著沈見禮殘留的荷爾蒙氣味。
好像標印一樣。
她和沈見禮不是男女朋友,這些氣息,在她身上,一點都不合適。
她用力將身上有痕跡的地方,搓得生紅,要是能把那些印記也搓洗掉,那就太好了。
洗這個澡,比以往多用了很久時間。
吹乾頭發,穿了浴袍,她走出來。
洗完熱水澡,她的臉浮著一層粉紅水潤,好像出水芙蓉一般。
她出來了,連沈見禮都覺得有些尷尬。
“衣服已經送來了,你先穿,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好像有狼在後麵追。
他的迫切,況微微看得很清楚。
她心裡輕嘲一聲,他想快點離開是正常的。
進公司沒多久之後,她就聽說,沈見禮有個白月光,二十七歲的沈見禮一直沒交女友,似乎就是為了等白月光。
當時,她沒有理睬這些傳聞,踏踏實實做事。
但如今,她要重視起來了。
她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己,沈見禮和她是兩個階級不同身份的人,沈見禮是豪門,她連普通家庭都挨不上,甚至可以說是貧窮家庭。
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裡。
豪門配豪門,沈見禮和他的白月光才是最合適的搭配。
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就當被蚊子咬了,一定要忘記。
穿好了套裝,她梳好頭發盤好,確定頭發整整齊齊,身上的著裝非常妥貼之後,她拎著手包,拉開房門。
她低著頭,“沈總,我好了。”
沈見禮回首看她一眼,淺淡的“嗯”了一聲,“走吧。”
沒有等她,他率先走在前麵。
況微微跟在他身後,小步子跟著,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