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人,有送卡的習慣。
怪不得沈見禮會經常給她錢,原來這是基因裡帶的。
這是給兒媳婦的卡,她不好不接。
“謝謝爸。”
既然沈天祿認她這個兒媳了,她也該改口叫爸。
“誒!”
沈天祿哈哈的笑了兩聲,頓時神清氣爽了不少。
原來有兒媳婦是這種感覺。
感覺腰杆子挺得更直了,說話也更加中氣十足了。
“爸,您坐。”
“好好好,我坐。”
兒媳婦等同於半個女兒,他這輩子生的兒子多,沒有女兒,況微微填補了這份空缺,讓他怎麼不心花怒放。
他接受得如此之快,沈見禮意外之餘很是高興。
他就喜歡彆人喜歡他的寶貝,他的寶貝這麼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
沈天祿坐下之後,連忙招呼“你們也坐,來,坐到老爸身邊。”
每次兒子到天水彆墅,幾乎都是不歡而散,很少能夠坐下來好好說說話,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兒子事業忙,他自知自己能力有限,幫不上他,所以一般也很少來公司打擾。
現在難得兒子主動打電話讓他過來,沈天祿內心很是高興。
兒子和兒媳婦一左一右的坐在他旁邊,沈天祿更加滿足了。
他真是福氣好呀!
五十四歲兒子結婚了,有了喜歡的人,年輕人血氣方剛,想必很快就能給沈家延續下一代。
也就說,這一兩年之內,他就可以當爺爺了。
想想就開心。
高興的事情接踵而來,腿上的那點傷,一點都不重要了,內心愉悅富足,身上的傷痛,就不足掛齒了。
他能夠忽略,沈見禮和況微微卻忽略不了。
況微微看著他的腿,褲腿割破了一點,不仔細看,不會發現,不過確實紮破了一個小洞。
想必,那些碎片飛濺起來的速度極快,劃破了褲子,也劃破了腿。
她關切的問“爸,您的腿傷得嚴不嚴重?”
沈天祿本來就是很看得開的人,有兒子關心,此時兒媳婦也這麼擔心他,他更是覺得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他笑眯眯的,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事情,“沒大礙,就是劃破了點皮,被砸中腿骨的地方淤青,已經上藥了,很快就好。”
況微微神情卻沒有放鬆,很是憂心,“婆婆…她,生氣之下,砸東西不好。”
砸東西,還往人的身上砸,那簡直是要人命。
這是一種暴力行為。
要是習慣這樣,最終有一天會鬨出人命。
她知道公公脾氣好,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夠縱容,就像草原上的點點星火,一旦放縱,那些火苗不斷冒大,最終釀成禍害。
她說得很委婉。
她可是親眼看到向爾嵐砸東西的,知道她的厲害,六親不認,任憑心情辦事,完全不顧後果。
這樣的人,其實內心已經喪失了理智,住著一個魔鬼,而且這個魔鬼還不斷在壯大。
況微微的意思是,不能任由著向爾嵐這麼瘋魔下去。
沈天祿明白她的意思,幽幽歎口氣。
“你婆婆蠻橫慣了,好在你們不用和她住在一起,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傷害。”
雖然向爾嵐這麼傷害他,但是他從未想過和向爾嵐離婚,他有一顆很大的包容之心。
聽他的語氣,還在替向爾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