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掙紮,眼神流轉,大有在探寒墨口風之意“你…你放我下來,你這樣會折損我聲譽的。”
寒墨這個現代人,不大注意這種事情的說“可你受傷了,我送你回去休養,這裡的活兒我來做,你跟嬸子隻管養好身體就行。”
月痕聽罷,心中一沉,“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你這樣我以後再找人家,可能真的沒人敢要我了。”
“那你還是彆走了,我乾活,你在樹下坐著,晚上沒人的時候我在背著你回去。”
說著寒墨也不管月痕是否同意,獨斷的將人又背了回去。
就這樣月痕看著寒墨給他家又瘦又小的白菜澆水,澆著水,寒墨無意間瞥了一眼菜地裡的土,黃土,還乾巴巴,顯然這塊地的土質是很差的,是那種經常澆水植物長勢都比不上黑土優渥土質地的菜長的好。
可見村長不是很待見月痕娘倆,就連分的地都是堿土地。
這種土地沒什麼好的方法能救,有幾種,一種,水要三天兩頭就澆水,要施肥,或者直接去運土過來,覆蓋在上麵,使得再種植的植物生長的土壤能更有營養。
能不被堿土影響,在寒墨想來,應該是一個可行的方法。
月痕看著寒墨發愣,跟著皺眉,不明白寒墨在乾什麼。
隨即看到寒墨拿出了什麼,一圈一圈的走,月痕忍著腳踝的疼,一點點扶著樹站起來,向寒墨靠過去。
這個空檔,寒墨想起這娘倆家裡沒肉,那就做個陷阱,試試能不能捉到野雞,野兔什麼的,野雞在這裡不少,偶爾就能看到跑過去,甚至還看到有人家的老人坐在田間地頭兒看著野雞,生怕禍害了自家的菜地。
翰墨跑去空地做了個陷阱。
寒墨做完陷阱,回來,月痕走近才看到寒墨在往土地裡撒了什麼東西。
月痕撿起一顆小白顆粒問“這是什麼?”
寒墨想了一下怎麼說,月痕才能懂,便說“類似大糞,”
月痕點頭“哦。”
他家的菜以前都是因為他體力不佳,澆不上水所導致發育不良,現在跟彆人家的更是沒辦法比!
蔬菜長的不好,草自然也就旱的少之又少!
想起秋收,月痕就發愁!
一下午,幾畝地讓寒墨一個人就搞定了,澆了水後,居然還撿了一隻野雞回來,看他在哪兒弄了很久,
更讓月痕不可思議的是寒墨很快做了個l形的架子,用乾草編製的繩子,架子上綁著一隻活蹦亂跳的野雞,他背在後背上,蹲在他麵前。
“來,坐這個小凳子上,我背著凳子背你回去,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三道四了。”
回去家門口,幾個女人正在跟月痕娘吵架,這其中又有那個身材發胖的婦人。
婦人直言道“就你們這窮人家兒,也能找的起倒插門兒,簡直做夢。”
月痕娘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指著胖女人“你…你這婆娘簡直就是,潑婦,我家如何關你何事?你若氣不自己兒子娶不到我家月痕哥兒你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竟行那些雞鳴狗吠之事,簡直就是瘋狗。”
寒墨背著月痕悶頭繞過這些人,在這些人見到他們後鴉雀無聲中走進月痕家院子。
寒墨對這裡大致上算是了解了,雖然他沒見過什麼人,但人心的貪婪,是寒墨最為了解的,寒墨冷著臉路過,木架子上坐著含羞的月痕,架子下墜著一隻張牙舞爪的野雞。
野雞不愧是寒墨弄的,特隨寒墨的心思,對著胖女人撲騰過去,嘰嘰喳喳的叫一陣,嚇得胖女人跟幾個其他婦人都紛紛後退幾步。
寒墨徑直路過,雞毛飛到胖女人鼻頭上,胖女人對毛過敏,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嚇得胖女人眼珠子都對到自己鼻頭兒上,月痕偷偷看一眼這些人,看到胖女人這個樣子。
對眼兒,嘴巴一點點張開,隨後驚天震地的打噴嚏,狂打噴嚏,月痕憋笑的趕緊低下頭,心道這隻雞真是給力,就應該撲到那胖嬸子的臉上。
含羞盈笑的月痕被放在炕上,月痕娘忙跑進來關切道“這…這是怎麼了?”
外麵胖嬸子一句高嗓門兒飄進來,“小寡婦,彆以為自己長的美,哥兒長的也美就可以橫著走,我告訴你,
我家爺們兒當年寧可要我也不要你,今天,我兒子就是要誰,也不會要你家哥兒,長的好看如何,還不都是水性楊花的主兒,哼。”
這段過往,隻能源於月痕娘當年,月痕娘當年是十裡八村的村花,是不少男人的仰慕者,愛慕對象,可就因為月痕娘看中了月痕爹這個窮酸小子,其他人就沒了機會。
唉!愛而不得,讓多少男人羨慕嫉妒恨,又遭受了多少女人的羨慕嫉妒恨啊!
寒墨不理會那些人,拎出一隻雞,說“嬸子,這個給月痕熬雞湯吧,他下午不小心崴了腳踝,我已經給他接回去了,我再給他塗點藥,您把雞燉了吧。”
月痕娘並沒有反對,在她心裡,依舊認為兩人婚事已成定局,這樣親密的事情也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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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痕娘接過雞,笑道“好好好…你們待會兒,一會兒雞就可以吃了,咳咳。”
月痕聽見他娘的咳嗽聲,急著要下炕,“娘,你的病還沒好,還是我來,您過來歇著。”
寒墨也覺得這樣讓嬸子去做飯有些不妥,便將跌打損傷的藥膏放在月痕手裡,“這個你自己塗,記著要用力勻稱著,這樣有助藥物吸收,我讓嬸子也回來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