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冷靜自持的分析雙方間的利弊。
響馬頭子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將來這小子得罪了他們,響馬是最記仇的,一定會追著他們打殺。
但那都是下一代響馬頭子去做的了。
他今天,是一定會死在這兒的。
片刻,響馬頭子示好的一笑時,一群人的奔跑過來的腳步聲。
蒙牙帶著一群背著桌子,椅子的貨色們跑過來,一群十幾個木呆呆的站在街上看寒墨這邊,沒動靜,蒙牙眼珠子動了動,一拳打在身邊心腹小弟肚子上。
小弟彎腰捂著肚子,硬撐的站起身,喊道“大哥,出了啥事兒?”
寒墨被喊的一愣,不過也隻是眸色一閃,大當家提醒道“他們在叫你,沒想到你也是混這一行兒的。”
寒墨平板的語氣“我賣菜的。”
大當家笑容滿麵,心道現在氣氛緩和,你還不放人?
大當家提醒道“你的手這樣不累嗎?”
寒墨手上用力,放手,一氣嗬成,像掰斷一根黃瓜一樣平常,四當家在眾人的注視下,死掉的垮攤在地上。
四當家倒在地上引起了一係列的強烈反應。
在四當家身邊的普通百姓都紛紛驚叫的躲的更遠,其他小弟們都預衝上來,幾百號人的仇視憤然,嚇的蒙牙這種人都跟著冒了一身冷汗,差點就不想跟寒墨混,撒腿跑路。
幸好大當家抬手製止,全部手下都沒有在圍攏過來。
大當家扯了扯嘴角,收了手中的土槍,道“是我們老四有眼無珠,對上了你這麼一位高人,活該他有這個下場。”
寒墨也放下手槍,冷著一張不諳世事的冷麵。
大當家也冷下臉,說“但是你當著我的麵將我的人給殺了,這個做一方響馬的頭子的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否則,兄弟們還怎麼信服於我。”
寒墨看了眼蒙牙他們,略帶漠視的神色,說“我隻是個種菜的。”
大當家的話已經放的很低了,但寒墨居然一點也不屈尊,既然如此,那今後他們就算是不能善了,也要針鋒相對。
大當家冷言道“既然兄弟一定要與我作對到底,那我也會奉陪到底。”
隨後一行百來號人都走了,有幾個小弟過來將他們的四當家抬走,走時還惡狠狠的盯了寒墨一眼。
幸好那個眼神不能釋放出同等殺傷力的刀子。
否則寒墨一定會死在當場。
響馬沒有再繼續強搶鎮上人的銀錢,女人,哥兒。
寒墨的事情在鎮上,乃至於周邊的幾個村鄉都在悄悄然的不脛而走,許許多多的感激,許許多多的感恩,在每個人的心中流傳。
在周圍認識寒墨的人,都將寒墨一行人的長相,行為都暗暗記在心裡,感激自是不能少的。
婦女見響馬都走了,抱著懷裡哭出鼻涕泡兒的孩子走過來,當著無數人的麵兒,跪在寒墨麵前,涕淚兩行“謝謝恩人,謝謝你,要不是你,剛才我們都不知道死活了,謝謝恩人。”
女人說著還邊給寒墨磕頭。
寒墨將人攙扶起來,道“不用如此大禮,舉手之勞的事。”
女人不願起來,硬是要在給寒墨磕頭還恩德,感恩的心思讓周邊的民眾們都紛紛生出強烈的感激之情,都紛紛跪下來。
“感謝恩人那,要不是你,剛才那些響馬能不能讓我們活過今天,都是兩說啊,謝謝活菩薩啊。”
潘良將文哥兒從窗台上抱下來,月痕晃悠著腿坐在上麵看的很起勁兒,看的心潮澎湃,怡然自得,心道,那可是我男人,厲害吧?
蒙牙的小弟在蒙牙耳邊說“大哥,他有槍,我們都沒有,我們隻有片兒刀,還是他牛逼啊。”
蒙牙一拳打在小弟胸口,“擦,要不我怎麼讓你叫大哥呢,你懂個屁,連看人都不會看,德行。”
小弟自顧嘟嚷“你不是也沒叫嗎?!”
蒙牙一聲喊,笑道“以後,我是你們大哥,寒墨就是你們的老大,都聽明白沒有?”
小弟們扛著東西,剛才連大氣兒都沒敢喘,現在也沒人搭把手兒,扛的肩膀子都生疼。
小弟們回的也都是有氣無力。
蒙牙轉頭看著自己兄弟們,一副你們再不給我來點兒排麵兒我就揍你們的狠德行厲聲又問“聽到沒有?”
小弟們使出憋屁的勁兒,回道“聽到了。”
這一下子,搞得身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的百姓們覺得他們像一群大傻子。
但蒙牙不在乎啊,蒙牙自小就是被扔在街邊兒的,被要飯的撿回去養大的,其他兄弟也都是蒙牙十四五歲在街邊兒打架打服了征收回來的,都無父無母。
正所謂孤木不成林,兄弟多了,沒什麼出路,兄弟們又不是那種真打打殺殺什麼都乾的人,一來二去的,就混成了今天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