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憶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我陪你一起吧,你人生地不熟,等下走丟了就麻煩了。”
許琮寧看了她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他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了他有導航,還會打車。
但他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薑憶走在他旁邊。
“嗯。”
“離開巴黎,你會舍不得嗎?”
許琮寧若有所思,沒有立刻回答她,兩人走到路口等紅燈,他才開口“舍得是取舍的意思對嗎?”
“對。”薑憶點點頭。
“所以得到和失去,都是自己做的選擇,看當下什麼對自己最重要了。”
他回答了她,好像又沒有回答她。
路口綠燈亮起,兩人跟著人群過了馬路,薑憶還在思考他剛剛說的話,許琮寧忽然開口問,“怎麼?你還舍不得?”
“嗯?”薑憶沒聽懂。
“對前男友還有留戀?”他直白地問。
“沒有。”薑憶笑了下,“我就是很好奇怎麼可以做到毫不留戀地離開?”
“地球很大嗎?”他很困惑地看她,“飛越半個地球也隻需要三十多個小時,你最多需要兩天就可以去南極,而飛去巴黎隻需要十二個小時,早上出發,晚上就可以到。”
“哦。”薑憶懂了。
巴黎不遠,是她和周洋越走越遠了。
多倫多也不遠,遠的是她母親和她的關係。
“你後來是怎麼取下戒指的?”薑憶不想再繼續這麼沉重的話題。
“找了個珠寶師幫忙弄下來的。”
“哦,真是麻煩你了。”
“的確挺麻煩的!”他看了她一眼。
“如果是在國內的話,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很快就可以取下來。”
“什麼地方?”
“你猜。”薑憶賣起了關子。
許琮寧想了會說:“隻要不是教堂就行。”
“去教堂乾嘛?”薑憶詫異。
許琮寧沒吭聲,兩人又走到了一個路口,薑憶還是沒理解,過了會才反應過來,她忽地笑了,“去教堂祈禱上帝,也是個方法啊,為什麼不能去?”
許琮寧半笑不笑地看她,“那你當時怎麼不去教堂祈禱上帝?”
“我怕你翻臉走人啊。”薑憶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
“什麼意思?”
“萬一你誤會我要跟你結婚,你不是翻臉就走?”
許琮寧嘴角微揚,淡淡地笑了,“所以是去哪裡?”
“消防站,找消防員幫忙。”
“消防員還管這個?”
“嗯,他們無所不能!”薑憶很驕傲地說。
兩人跟著人群過了馬路,薑憶又問他,“回國後,有感覺跟你想象中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也沒有,在國外,我們都知道國內這幾年發展得很好,所以回來後也並不驚訝吧,但的確跟我離開的時候很不一樣了。”
“你是以前也住在申城?”
“不是,小時候來旅遊過。”
“那今天的本幫菜跟你記憶中的味道一樣嗎?”
“我不太記得那是什麼味道,但你選的餐廳還不錯!”
聽他這麼說,薑憶很開心,“你喜歡就好。”
兩人終於正常的聊了會天,一路往前走,看到一些建築,兩人也聊起一些變化,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很長一段路。
“等一下,我看看我們走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