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憶掛斷電話,迅速換衣服出門,她在地圖上搜索了幾個附近的藥店,很多已經過了營業時間,她隻能找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薑憶出門急,隻套了一件外套,風一吹,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按著地圖終於找了一家還開著的藥店,跟店裡的配藥師說明了情況,配藥師給她配了幾種藥,但又囑咐說讓他把酒解掉一點再吃。
但店裡沒有解酒藥了,薑憶便去便利店買了酸奶和蜂蜜,祁琪喝醉的時候,都用這兩樣來解酒。
回到酒店已經快十一點了,她直接坐電梯到許琮寧房間的樓層,入住的時候,她聽到過他的房間號。
她在門口按了門鈴,過了好一會,許琮寧才過來開門,門一開,他就晃晃悠悠地轉身往屋裡走。
薑憶拿著東西進去,關了門,看他步伐不穩,一隻手按在胸口的位置,然後一頭栽倒在前麵的沙發上。
薑憶忙跟過去,站在旁邊問“你怎麼樣?”
許琮寧調整了下身體,眯著眼睛,表情有些痛苦,“藥買了嗎?”
薑憶抱著懷裡的藥說“買了,但是你剛喝完酒,還是先解一下酒,再吃藥比較好。”
“沒事,給我吧,謝謝。”他手一伸,問她拿藥。
薑憶謹記著剛剛配藥師的話,醉著酒吃藥總歸是不好的,“要不我先幫你衝杯蜂蜜水解解酒吧?我還買了蜂蜜。”
“不用。”許琮寧有氣無力地揚了揚手,等了會,見薑憶依舊不給他藥,便一隻手撐著沙發坐了起來。
他一張臉漲得通紅,一動身上的酒氣朝薑憶撲過來,他隨後拿起桌上的瓶裝水,仰頭灌了小半瓶。
見薑憶沒動,有些不耐煩地抬頭看她,“你給不給我啊?”
薑憶一看他這坐都坐不穩的架勢,指定是喝了不少的,萬一吃個藥吃出什麼問題,那還得了?
她也脫不了乾係吧?
這麼一想,薑憶一陣後怕,腦子裡甚至閃過許琮寧被白布蓋著抬出去的畫麵。
意識到自己又開始瞎想,她迅速搖了搖頭,將那些不好的想法從腦海中趕走,還輕輕地呸了兩聲。
薑憶將東西放在茶幾上,從裡麵拿出一盒酸奶,屈身問“不想喝蜂蜜的水的話,先吃盒酸奶怎麼樣,我聽說酸奶也可以解酒的。”
許琮寧頭疼得要命,彆人是酒醒後頭疼,他是隻要喝酒就頭疼,再加上胃裡不時傳來的絞痛,他實在沒心思聽薑憶廢話,“把藥給我,然後你回去,謝謝!”
他雖然坐都坐不穩,但講話倒是蠻清楚的。
“你現在醉成這樣,萬一吃了藥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她蹲到他麵前,仰著臉,眼睛裡滿是擔憂和懇切。
許琮寧忽然感覺心口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一股微微的電流襲擊著他混沌的意識,“什麼叫你怎麼辦?”
“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也要被抓走調查啊。”薑憶很認真地說。
許琮寧被氣得酒醒了半分,“你有病吧,薑憶。”
他實在沒力氣聽她廢話,又躺回沙發上。
薑憶立刻找到燒水壺去燒水,許琮寧一隻拳頭壓在心口,趴在沙發上,眉頭緊鎖。
薑憶燒好水,衝了杯蜂蜜水,端過去給他,輕輕拍了拍他說:“起來喝點蜂蜜水吧。”
許琮寧不動,閉著眼睛說“不喝。”
“你不是難受嗎?喝了會好受一點。”薑憶輕聲說。
許琮寧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