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正在吃飯,有什麼事嗎?”薑憶偷偷喝了口湯,她實在太餓了。
“昨天……”許琮寧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薑憶理解他的心思,率先說“昨天不用客氣,就是跑了個腿而已,也沒幫上什麼忙,後來你睡著了,我就走了。”
“就隻是跑了個腿嗎?你應該沒趁機虐待我吧?”許琮寧看了眼手上的淤青,忽然有點想逗她。
“虐待?”
薑憶沒聽出他的玩笑話,想著自己大晚上跑了幾公裡去買藥,還給他按了幾個小時摩,她手指關節現在還酸疼呢,雖然中間因為太困睡過去過,但好歹她也是儘心幫了忙的。
“我什麼時候虐待你了?”
“我早上起來發現手上有一塊淤青。”許琮寧幽幽地說。
薑憶怔了下,昨天走的時候也沒發現他手上有淤青啊?難道是太暗沒看清?還是她按得太用力了?
“那你冰敷一下吧。”
“冰敷有用?”
“應該不嚴重吧?”薑憶覺得自己也應該沒那麼大手勁啊。
“你不信?那我把照片發你,你自己看。”
許琮寧剛說完,julia過來提醒他登機,“daren,該登機了。”
許琮寧向她揚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又拿著電話走到另外一邊,對著電話那頭的薑憶說“你確定你沒對我做什麼?”
julia遠遠地看著他握著電話,似乎心情很好,嘴角微微揚起,那張俊秀的臉上綻放的笑容是她這兩個月從未見過的。
“我不會負責的!你少賴我。”她好心幫忙,不管售後。
“我撞壞你的雪人,你都要我負責,你虐待我,還想推脫責任?”
薑憶覺得他無理取鬨,“你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你在我罵我?”
“聽懂了就好了。”她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薑憶吃完麵,打開微信,又看到微信上跳出一條好友申請的信息,她猶豫不決了半天,還是沒加。
就一點點淤青,死不了人,想想之前為了躲他,身上到處撞得淤青紅腫的,不也沒事嗎?
許琮寧下了飛機,看微信她依舊沒通過,但卻看到短信裡有她發來的消息。
“關於你手上的淤青,可能是我按的時候太大力了,但我保證絕對沒有私心,昨天的事不用謝,你也不用擔心,我絕對會保密的。”
“以後萬一有什麼工作,一定需要我幫忙,我希望可以通過ie來安排,畢竟我一個小員工跟老板一起,難免有些不好。”
職場上,能力之外,抱對大腿絕對是平步青雲的捷徑,但薑憶清楚這條捷徑不適合她。
而許琮寧更加不是她能抱大腿的對象。
薑憶從小就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在彆的小朋友擁有偉大的夢想,要成為科學家、音樂家、醫生的時候,她曾少年老成地說她隻想找到一份工作。
從此不靠任何人。
現在的薑憶和那時候沒有什麼區彆,她依舊隻想擁有一份平平常常的工作,工作之餘能有時間就回去陪陪外公外婆。
她這樣好像挺沒出息的,但她就就是一個普通人,過著普通的日子,普通的人生。
……
次日去上班,薑憶如往常一樣去買咖啡,自從跟許琮寧攤了牌後,她又恢複了自己的ffee。
點完咖啡,她看到許琮寧如往常一樣坐在咖啡廳裡工作,依舊是那個位置。
兩人離得不近,而且他也並沒看到她,薑憶也就省得跟他打招呼了,但等她拿好咖啡,許琮寧忽然收起平板,走了過來。
“早上好,daren。”都迎麵撞上了,這招呼不打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