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琮寧不理她,轉身往前走,薑憶沒跟過去。
“你乾嘛?不是坐我的車?”他又停下來問了句。
“坐,但我到那邊上車。”薑憶想避人耳目,電梯口這裡被柱子擋住還算安全,但在這偌大的停車場就不一定了。
“你還真拿我當司機?”許琮寧無語的看她。
“那我去開?”
“在那等我。”他說完走了。
今天來拿包的時候,薑憶在停車場繞了一圈,所以對路線有些了解,那個角落的位置是出口的方向。
許琮寧將車停到她麵前,薑憶做賊心虛,鬼鬼祟祟地跳上了車。
車子開到出口時,忽然碰到了一輛藍色的保時捷,那車停下來讓他們。
薑憶定睛一看,駕駛座的人居然是andy,嚇得她立刻低下頭去,“嘣”的一聲就撞了下。
許琮寧聞聲轉頭,“沒事吧?”
“沒事,趕緊走。”薑憶吃痛捂著額頭,低著頭慌張地朝他擺手。
許琮寧將車繞過去,油門踩下,上了停車場出口的坡,andy的車緊隨其後,出了停車場,兩車分道揚鑣。
薑憶鬆了口氣地坐起來,剛起身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等車的julia,隻好又將頭埋了下去。
車子在路口等紅綠燈,薑憶往自己身後指了指,“julia在那邊。”
許琮寧見她戰戰兢兢的,往外看了一眼,“要跟她打招呼?還是想讓她搭順風車?”
薑憶白他一眼,“你們倆不順路。”
許琮寧側頭看她,“我們倆順路?”
“那我下去?”
眸光瀲灩,許琮寧眼中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他踩下油門,將車子駛離了路口。
走了一段路,薑憶才敢坐起來,她坐起來後,許琮寧才發現她額頭上磕出一塊紅印。
“撞疼了嗎?”他皺起眉頭問。
薑憶摸了摸額頭,“剛剛有點疼,現在不疼了。”
“下次彆躲了。”他說。
“為什麼?”
“還想撞頭?”
“不想,所以以後再也不坐你的車了。”薑憶下定決心地說。
許琮寧沉默了片刻,“坐同事的車就不用避嫌,咱倆不是一個公司?”
“那能一樣嗎?”
“哪裡不一樣?”
薑憶想起蘇酥說的話,也不看看每天有多少人想睡你!喜薇嵐裡的員工,男女比例失調,專注搞事業的女人們,至今單身的可不少。
蘇酥說許琮寧就像是被丟進了盤絲洞的唐僧,被丟進了狼群裡的“羊”,想吃他的人正排隊乾架呢。
“反正就是不一樣。”她含糊其辭。
許琮寧也沒再追問了,過了會,問起她,“你周末都回去?”
薑憶說:“也不是,有事的時候就不回去。”
“回去都做什麼?”
薑憶想了想,“好像也沒特意做什麼,就跟外公外婆一起吃飯,一起聊天,有時候去菜地裡幫點忙,然後遛遛黑妞,有時候還會摘了菜,去擺擺攤賣菜。”
“聽起來挺有趣的。”至少比他的周末過得有趣。
許琮寧忽然覺得喬楨說得有些道理,他的生活好像真的挺無趣的,他以前不覺得,反正一個人生活習慣了。
但現在一想,明天又是在酒店待一天,吃飯、健身、工作,最多會再看一兩部電影,就好像生活被程序化了似的,索然無味。
“你平時周末都乾嘛?”薑憶禮尚往來地問他。
許琮寧想了下說:“工作,吃飯,睡覺,健身,看電影,逛公園。”
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無趣,於是特意加了個逛公園,但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個退了休的老大爺,天天背著手逛公園。
老大爺不止背著手,還會莫名其妙地撞樹。
“你在國內真沒朋友啊?”薑憶還是有點不相信,“除了我之外。”
“沒有。”他說得斬釘截鐵,反正喬楨一見麵就煩他,還不如不見,許琮寧乾脆說沒有。
“哦。”
這樣一來,他更加不可能在國內久待了。
許琮寧扭頭瞥了薑憶一眼,他以為她要長篇大論地跟他討論點什麼,但她卻沒有,隻是沉默地望著前方。
“前麵是堵車了嗎?”薑憶看到前麵的車子都慢慢放緩了車速。
許琮寧也鬆開油門,再往前真的越來越慢了,薑憶低頭看導航,一條赫然醒目的紅黑色線出現在地圖上。
不會吧?早上堵,晚上還堵?今天黃曆上是寫了不宜出行嗎?
這樣堵下去是沒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