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憶一慌,趕忙否認,“當然不是,我就是覺得你這人太表裡不一了。”
“我對你表裡不一?”
薑憶已經清醒了,她覺得自己此刻的計較真的有吃醋的嫌疑,趕緊想辦法轉移話題,“你怕冷嗎?”
“什麼意思?”許琮寧怕她挖坑。
“這個房間的空調壞了,晚上很冷。”
“然後呢?”
算了,她多此一問,薑憶將床單鋪好,出了房間。
“你去哪?”許琮寧問。
“怕你凍死,去給你拿被子。”她頭也不回地說。
許琮寧看著她的背影,揚起眉毛,在房間裡笑得滿麵春風。
薑憶從另外一個房間裡抱了一個被子過來,“這是羽絨被,等下我再給你拿個毯子,這樣應該就不冷了。”
許琮寧看那紫色小碎花的被子,皺了皺眉頭,“你的被子?”
薑憶忙道“我外婆洗乾淨了的,你介意?”
“倒也不介意。”但他對這太少女的配色有些遲疑,“你不冷?”
“我房間有空調。”薑憶看他依舊皺著眉頭,好像很為難的樣子,“你介意的話,我重新幫你拿彆的。”
她抱著被子就要回去,被許琮寧一把拉住,“我不介意,我隻是從來沒用過這麼少女的顏色。”
薑憶有些不好意思,“我朋友買的。”這是祁琪送給她的,她就喜歡各種少女心的東西。
“祁琪是誰?”可千萬彆說是她前男友。
“我朋友。”
“男的女的?”
“男的喜歡這麼少女的顏色?”薑憶無語地看他。
許琮寧笑了下,忽然把那紫色的小碎花看順眼了,“沒事,就這個吧。”
“嗯,我等下去幫你拿枕頭,你可以先去洗澡,洗手間就在沙發旁邊進去,你看還缺什麼跟我說。”
許琮寧看了下時間,也的確不早了,拿起衣服去洗手間。
薑憶幫他整理好床鋪就回自己房間去了,她正在收拾衣服,許琮寧在外麵敲門,問她:“薑憶,吹風機在哪裡?”
“來了。”薑憶拉開門看到他一頭濕發站在門口,身上穿著外公的睡衣,普普通通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倒是有幾分不一樣的氣質來,甚至能看到健碩有型的胸肌。
薑憶愣了下神,收回“非禮勿視”的視線,從客廳的抽屜裡拿出吹風機給他。
許琮寧去吹頭,薑憶忽然想起什麼,“我好像忘了給你拿牙膏牙刷。”
她走進衛生間,打開浴室櫃的門,裡麵整齊地擺放著很多亞克力的收納盒,各種物品都歸類整理得非常好。
她伸手去夠最上麵的盒子,她的身高足夠,但許琮寧還是伸手過來幫了她一把,他一靠近,結實的胸膛挨到她的背。
浴室狹小的空間裡,還殘留著他洗過澡後的氤氳,潮濕燥熱。
一陣酥麻感在身體裡爆發,薑憶感覺心也跟著麻了下。
許琮寧沒注意,將盒子拿下來,又繼續去吹頭發,“隨便幫我拿一隻就行。”
“哦。”薑憶從裡麵挑了一把牙刷給他,將盒子放回去,立刻出去了。
許琮寧很快吹好頭發出來,見薑憶又回了房間,他拿來外套穿好,又走到她房間前敲了敲門,“我好了,你去洗吧。”
薑憶頂著狂速飛奔的心跳坐在床上,應了聲,“好,你早點休息。”
直到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走了,她才拿著衣服出來,卻見許琮寧站在客廳裡,正在看她書桌上的畫。
“介意我看嗎?”他看都看了,倒是忽然想起禮貌地征求她的同意了。
“看吧。”都是她平時瞎畫的一些東西,所以沒所謂。
薑憶說是瞎畫,但那些畫看起來可一點也不是瞎畫來的,許琮寧雖然不懂中國畫,但卻覺得非常好看。
中國畫比西洋畫更注重神韻,沒有厚重的顏色堆疊,清新淡雅。
他抽出其中一張,“這就是你上次畫的星空?”
她不但畫了星空,還畫了坐在帳篷邊看看星星的人,一個背影,前麵還有熊熊燃燒的爐火。
“這個人是我嗎?”許琮寧有些欣喜地問。
薑憶點了點頭,“嗯。”
“為什麼沒有你?”
“什麼?”反正她的臉從剛剛就紅著,此刻倒是看不出什麼變化。
“我們不是一起看的星星嗎?”
“我又不在那。”
許琮寧笑了下,“既然畫了我,那這幅畫能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