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不放開我?”薑憶開始用力了,“我真喊了啊。”
威脅終於奏了效,許琮寧不情不願地鬆開了那條不安分的腿。
薑憶即刻從床上坐起來,“你趕緊起來,趕緊走。”說完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間。
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冰涼的水衝過臉頰,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就這樣衝了良久,終於有些平複了,才回房間換衣服。
薑憶覺得自己特彆沒出息,他撩一下,她就差點防線崩潰,必須得把這個擾人心神的“流氓”趕緊趕走,不然她要徹底淪陷了。
薑憶穿戴好下樓,外婆看到她,驚訝不已,“一一,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她平時周末也是要賴床的,倒不是真的起不來,而是享受這種自由的幸福感。
“我同事等下要走,我起來給他弄個早餐。”
“這麼早就走?讓他多睡兒呀。”外婆說。
“他睡好了,外婆,已經在穿衣服了。”
外婆眼中閃過詫色,“你怎麼知道他在穿衣服啦?”
薑憶一愣,想到剛剛有人耍流氓地抱著她,臉又紅了起來,她彆過臉去,強作鎮定跟外婆地解釋,“我去叫的他啊,讓他起來,趕緊走。”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外婆嗔怪道。
“沒事,他不會跟我計較的。”反正他計較,她就揍他。
“你跟小許關係這麼好呀?”外婆意味深長地問。
薑憶壓根不敢看外婆,往冰箱走去,“也沒有多好,就普通同事關係。”
“普通同事把你從申城送回來?”外婆可沒那麼好忽悠。
“他人好。”薑憶隨口應承外婆,拉開冰箱的抽屜,家裡都是一些中式早餐,不知道他吃不吃得習慣。
“對你很好?”外婆又將問題繞了回去。
沒影的事,薑憶不想讓外婆多想。
她輕輕歎了口氣,忽然嚴肅起來,“外婆,您彆誤會,我跟他真的就是同事,你千萬不要多想。”
“但你從來沒留過人在家裡過夜啊?連洋洋都沒在咱家住過。”昨天薑憶不過是撒謊騙許琮寧,周洋真的沒有在她家留夜過。
薑憶拒不承認,看著外婆,“是我留的嗎?我記得好像是外婆您熱情過甚地留人下來過夜的吧?”
外婆覺得一通歡喜算是又白瞎了,歎了口氣,“還這麼早,你就把小許叫起來,他休息好了沒啊?”
薑憶從冰箱裡翻出一包小餛飩,幽幽地說:“他要是再不走,等下我可能就要被傳要結婚啦!”
外婆笑道:“那不是挺好的嗎?我盼還盼不來呢。”
“彆盼了,我們不可能!”她要切斷外婆的一切妄想,不想讓他們再失望了。
等她話音落下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很快就看到許琮寧從樓梯上下來。
薑憶忙說:“你等下,我馬上去幫你弄早餐。”
“不用了。”他麵色淡淡地走下來,跟外婆打招呼時,又立馬帶了笑,“外婆早。”
“早。”外婆含笑問他,“睡好了嗎?小許。”
“睡好了。”許琮寧淡笑著說。
“我幫你煮個餛飩,很快就好。”薑憶又說。
“不用了。”他冷聲拒絕,又問外婆,“外公呢?”
外婆說:“外公去村裡了,他說看他們加油的地方幾點開門。”
許琮寧有些內疚,“真是辛苦外公了,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
“沒事,他早上都是要出去溜一圈的,順手的事兒。”
“那我等下看能不能遇到外公。”許琮寧禮貌周到地跟外婆道彆,“外婆,那我就先走了,等有機會再來拜訪,非常感謝您和外公的熱情招待。”
外婆留他,“吃了早飯再走嘛。”
“沒事,我不餓,還有點事,先走了。”他說著往外走,也沒跟薑憶道彆,甚至都沒看她一眼。
“我跟你一起去村裡吧,這裡岔路比較多,你萬一搞不清楚。”薑憶跟在後麵說。
“我會看導航。”他聲音不冷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