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連發出去的消息,他一條都沒回複,薑憶心一橫,直接打了電話過去,剛響起就被掛斷了。
過了十分鐘,她微信上跳出一條信息,許琮寧發來的。
“我在開會。”打的是還是英文。
他或許真的在開會。
但這也是真的生氣了,可他不接電話,薑憶也見不到他,就算想解釋什麼,也沒辦法,隻能躺在床上連聲歎氣。
後麵兩天的行程,她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搞得外公外婆都以為她太累了,直嚷著要提前回去。
薑憶是感覺有點累,因為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北方天氣乾,吹一晚上暖氣,早上起來喉嚨乾疼,連水都喝不下了。
她身體不舒服,也懶得給他發消息了,反正發了他也不理。
回到杭城,薑憶就開始幫外婆忙地裡的活,其實沒什麼活可忙,外公外婆說讓她不舒服就在家裡休息,但薑憶就是想鑽到菜地裡,乾點活什麼都彆想。
外婆有塊菜地的土要翻,她便自告奮勇地去了,並且拒絕了外公的幫忙。
她一鋤頭一鋤頭下去,很快身體就熱起來了,心裡積壓的火氣也慢慢溢出來。
挖著挖著,手上的力道越發大起來,土塊被翻起來扔到一旁,薑憶少見情緒失控地“啊”了一聲。
再一鋤頭,“讓你不理我!”
又一鋤頭,“讓你不接我電話!”
再一鋤頭,“讓你不聽我解釋!”
又一鋤頭,“許琮寧,你死定了。”
仿佛鋤頭下的那塊土就是某人的化身,她一鋤頭,一鋤頭地揮下去,仿佛跟整個土地都有仇。
彼時,在美國的許琮寧還在跟時差做著鬥爭,他半夜醒來,打開手機來看,薑憶的信息停留在兩天前,後來她就跟消失了一樣,再也沒聯係過他。
許琮寧點開手機鍵盤,但手指在上麵停留了半晌,卻什麼也沒發,直接關了手機。
兩人較著勁。
他這麼氣,她都不哄哄他!
薑憶初八就回申城上班了,法國總部那邊也都休假回來了,每天各種郵件會議忙得不可開交。
休息久了,一上班就累得不行,辦公室除了她也沒彆人來,薑憶早早地下了班,回家煮了個麵吃,邊吃邊和祁琪聊了會天。
“你婚事談得怎麼樣啊?”薑憶終於有機會問祁琪。
祁琪少見的深沉,“結婚這事我得再想想,萬一不止是墳墓,是個墳場呢?”
薑憶聽她這話有些不對,“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就是突然有點退縮,我以前想簡單了,現在真到準備結婚才知道這裡頭屁事真多。”
“比如?”
“比如他們家親戚一個比一個奇葩,居然一起慫恿言凱出錢給他弟弟在縣城買房,說他現在出息了,得多幫襯下家裡,我當時真的氣笑了,他們是不知道言凱那幾個破粉絲有一半是我給他出錢買的僵屍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