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憶說不上來的失落,她站在門邊沒動,過了會關上了房門,轉身再往床邊走,手離開門把手後,身體有點支撐不住。
她眼前倏然一黑,整個人往前倒去,還好房門離著床近,她半截身體摔在床上。
薑憶躺在床上緩勁兒,突然房門被人推開。
有人抓住的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翻了過來,她確定那人是許琮寧,卻沒睜眼。
“薑憶,醒醒。”他嚇得開始拚命搖晃她,晃得她頭更暈了,不得不睜開眼睛提醒他,“彆搖了,我沒死。”
她話音落下,就被他拉起來抱進了懷裡,“不許你說死這個詞。”
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她的臉貼著他的毛衣,軟軟糯糯的觸感很舒服,薑憶閉著眼睛能聽到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很快很有節奏。
他就這樣抱著她,過了會,一隻冰涼的手覆上她的額頭,薑憶沒動,就聽到許琮寧說“怎麼又燒了?不行,我們得再去趟醫院。”
薑憶昏得不想睜眼睛,她氣若遊絲地說“不用,我這是甲流,就是會反複燒的,這個病會傳染,你趕緊出去。”
“我不怕被傳染。”他將她又抱緊了些。
薑憶發著燒,被他抱著後感受著他的體溫,整個人就更熱了。
“你這樣抱著我,我好熱。”她也沒力氣跟他掰扯他不應該抱著她的問題。
許琮寧登時將她放開,輕輕放在床上,“那你躺下,我去把藥拿進來,你再吃一片,我看了說明書,現在差不多可以吃了。”
“嗯。”薑憶挪動了下身體,找到枕頭又想睡了。
許琮寧出去拿了藥進來,喂她吃下,薑憶喝了幾口水,挾裹著退燒藥功力,再次沉沉睡去。
燒了一夜的薑憶終於退燒了,她醒過來,忽然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她抬眼望去,房間的窗簾緊緊拉著,還是隻有化妝台上的小夜燈亮著。
她翻了個身,忽然看到身邊躺了個人,嚇了一跳,一張英秀的俊臉映入眼簾,許琮寧就躺在她旁邊,健碩的胳膊枕於頭下,高大的身體蜷縮在床邊。
薑憶躺著沒動,就在昏暗中靜靜地看著他,這一切都不是幻境,他就這樣切切實實地躺在她旁邊。
他的呼吸聲很輕,長密的睫毛垂下來在眼窩形成一道陰影,籠罩在微光下的一張臉顯得格外柔和。
昨天晚上,薑憶記得她幾次睡得迷糊被他叫起來喝水,她很是不高興,好像聽他哄道:“乖,喝點水才不會脫水。”
“喝點水,我們馬上就睡,好嗎?”
“真棒!快點睡吧。”
“我幫你擦擦汗,真乖。”
薑憶不知道自己的記憶真不真實,還是一切都是在做夢?薑憶甚至想掐自己一把,讓自己不要淪陷在這個夢境中。
忽然,許琮寧動了一下,她趕緊閉上眼睛,很快額頭上冰涼的觸感覆上來,他的手很冰。
他整個人一直躺在被子外麵,房間裡的空調雖然開著,但溫度並不高。
薑憶裝著睡,忽然聽到他躺下了,想睜開眼睛又不敢,她糾結彷徨,忽然感覺喉嚨有些癢。
一種叫呼吸肌劇烈收縮的條件反射讓她徹底破了功,薑憶沒忍住咳了兩聲。
許琮寧立刻爬起來了,靠過來問“要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