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她試探地問道。
許琮寧抬眸看她,一雙深邃的眸子裡目光淡然,“沒有,我們不是說好不追究過去的嗎?”
“真的不生氣?”
“不生氣,你現在不是坐在我麵前嗎?生什麼氣?”
“你還說我嘴硬?”薑憶挑了挑眉,學著他的話,“行,我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
“你彆惹我。”有人眼中都要噴火了。
“又想翻臉是不是?”
“不翻臉。”許琮寧深吸了口氣,把那股堵在心口的氣壓了下去,“但你以後也彆跟我提他。”
“是你讓我說的。”
“我讓你說你就說我嗎?我讓你說你喜歡我,你怎麼不說?”
關於周洋的事情說出口,薑憶就已經做好了他要生氣的準備,但他後麵這句話問得她無言以對。
兩人垂頭默聲吃飯,裹著果香的乾邑戰斧牛排,一入口柔嫩多汁,香味在口中四溢,但許琮寧卻一點滋味都嘗不出來。
她不解風情原來隻是不夠喜歡他?她這麼孝順的人,為了前男友都能丟下外公外婆,隻身跑到法國?
服務員又上了一盤芝士焗龍蝦,龍蝦肉質鮮嫩,裹著濃鬱的芝士,入口即化,回味無窮。
但有人依舊食之無味。
薑憶在想怎麼把這事翻過去?也怪她思考得太少,明明知道他可能會吃醋還說。
但這個問題不麵對,它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啊,如果他真的很介意她和周洋的那段過去,那還不如早點說清楚。
那段過去她回避不了,但許琮寧可以及時止損。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許琮寧忽然叫來服務員說想要來一杯特調,因為今天有開車,所以剛剛沒點任何酒。
“又要喝酒?”薑憶看他。
“我會叫代駕,不會勞煩你開車送我。”
“哦。”薑憶感覺一塊石頭堵在了心口,“那你慢慢喝,我去買單。”
“著急去哪?”
“回家。”
“我還沒吃完飯。”他冷冷地說。
薑憶坐下來不動了,第一次約會就吵架也隻有他們了吧?想想也是,從剛剛在樓下,兩人就在輪流不高興,鬨彆扭,好像就很難找到一個很舒心的狀態。
薑憶不禁開始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難道是他們不適合?還是她真的不適合談戀愛?
明明他那麼好,但她卻好像一直在惹他生氣。
以前和周洋在一起,他們很少吵架,因為周洋總是帶著一種討好的哄著她,異地後兩人也有過冷戰,但不在一起,這種冷戰都沒有了火藥味,過幾天就沒事了。
薑憶不知道自己談的那段戀愛算不算戀愛?反正就是這樣稀裡糊塗地度過了很久的時間。
服務員拿來酒單,許琮寧點了一杯雞尾酒特調,但那杯酒端過來後,他卻隻是淺嘗了幾口。
薑憶看他根本就不想喝,問了句,“不好喝?”
“你想喝可以自己嘗,每個人心情不一樣,嘗到的味道也不一樣。”
“那你嘗到的是什麼味?”
“你覺得呢?”
“酸味還是醋味?”
許琮寧冷笑了下,“我嘗不出味道,就跟我看不透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