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好像也不對味,又糾正,“是我定力不夠,沒有經受住組織的考驗。”
薑憶也不好太過,畢竟就像祁琪說的,如果兩個人連生理上都不互相吸引,那還談什麼戀愛?
“以後我隨時抽檢。”薑憶故作嚴肅地說,
“好。”許琮寧鬆了口氣。
他轉身去開門,薑憶從身後道“你不抱我下來?”
那玄關櫃雖然不算太高,但也不矮。
許琮寧一愣,有些草木皆兵地問“這是考驗?”
薑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剛太過嚴肅,真給他嚇到了,又說了一句,“抱我。”
儘管她的語氣相當正常,但還是撩得許琮寧心底發癢,這麼忍下去,他搞不好真得出家才能靜心了。
許琮寧伸手抱她,但這一抱又有些不想放手,“我抱你進去好不好?”
“不好。”
兩人磨磨唧唧終於進了門,一進去,薑憶不禁愣了一下。
整體灰黑調的裝修風格,有些清冷,諾大的客廳裡隻放了一排沙發和一個投影幕布。
牆邊有一排櫃子,櫃子上放著一個黑膠唱片機,櫃子下麵放的應該是膠片或者影片,儼然像個迷你的小影院。
“我家很空,對嗎?”許琮寧好像看出薑憶的表情,“所以我喜歡你家。”
薑憶看他,“天天睡地板也喜歡?”
他認真地點頭,”喜歡啊,自從睡了你家的地板,我再也睡不習慣家裡的床了。”
“你家沒地板?”
許琮寧心道那能一樣嗎?
他牽住她的手,“我帶你到處看看?”
薑憶心說這客廳一眼望過去空空如也,彆的地方還能有什麼驚喜出來?
許琮寧帶著她往廚房去,果然一點驚喜都沒有,乾淨得沒有一點煙火氣。
房間,衣帽間也是中規中矩,跟他在酒店住的時候差不多。
再到書房,終於有點人氣了,整排落地書櫃,上麵擺滿了書,還有個梯子子在前麵,靠著窗戶的地方放著一個小沙發,旁邊有個小推車,有幾本書有些淩亂地擺在上麵。
另外一邊的書桌上架著一個大屏的顯示器,一個打印機,書桌上擺了兩個相框,再無其他。
薑憶走近一看,忽然發現其中有一張是自己和他的合影。
身後的背景是一個雪人,記憶重回芬蘭相遇的時候,他提起相機拍下了兩人的第一張合照。
“什麼時候擺上的?”薑憶將相框拿起來仔細端詳。
“如果我說讓我書桌上很久了,你信嗎?”
“不信。”薑憶側頭看了他一眼,“你可千萬彆說對我一見鐘情。”
許琮寧薄唇微勾,“那倒沒有。”
薑憶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許琮寧意味深長地看她,“看,我說沒有,你也不高興。”
戀愛果然沒有道理可言。
“我哪裡不高興了?你說一見鐘情,我才覺得你虛偽。”
“為什麼?”
“你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很討厭我。”
許琮寧蹙眉,“誰說的?”
“我感受到的。”
許琮寧很難為自己以前的毒舌開脫,“那你呢,討厭過我嗎?”
“嗯……”薑憶思考著,“如果說一點都不討厭,那也顯得我很虛偽。”
許琮寧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現在不討厭就行。”
另外一張是一張全家福,薑憶拿起來,許琮寧自然地跟她介紹起來,“這是我爺爺奶奶,我父母,這個是我妹妹。”
一家人整整齊齊,看起來就很相愛的樣子,但那照片裡的許琮寧看起來還很青澀,像是很久之前的照片。
“看起來很有愛。”薑憶由衷地說,可心裡卻忽然有點小失落,她從來不曾提起家事,不知道該怎麼向他開口。
“他們都在巴黎嗎?”
“沒有,我爺爺奶奶在德國生活,我父母離婚了,我父親跟我繼母在尼斯生活,我媽去年結婚了,現在在澳洲生活,我妹妹在美國念大學,估計以後大概率會在美國?不知道她。”
許琮寧說得自然,沒有絲毫扭捏和隱瞞。
薑憶在心裡捋了捋,“歐洲,大洋洲,美洲,你在亞洲。”
許琮寧t到她的點,笑了下,“我非洲沒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