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玄機看了一眼高策,說道“你爺爺是我大燕開國之君,想要收拾他們有的是辦法,這些年你爺爺雖然一直打壓士族,但不會徹底消滅他們。”
“為什麼?”
袁玄機說道“如今天下尚未統一,北方夏國占據著燕雲十六州伺機南下,江南五國各自為政,如此局麵,你爺爺若是和士族徹底撕破臉,兩方爭鬥,定會傷及燕國元氣,到那時,若是其餘六國乘虛而入,麻煩就大了。”
高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爺爺隻能找正當的理由去打壓士族。”
袁玄機見高策已經明白了,於是點了點頭,旋即他又想起一事,笑著對高策說道“對了,過幾日,皇帝說不定會給你再找一個師傅。”
“啊,誰啊?”高策驚訝的問道。
袁玄機摸了摸胡子,故作神秘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老頭,你把話說清楚啊”
“時辰也不早了,你們下山去吧。”袁玄機站起身,閒庭信步的走下了觀山閣。
見袁玄機不願回答,高策隻好看向身後的張羽和青檀,“我們下山吧。”
等到三人回到東京城,天已經黑了。
馬車行駛過城門,車夫在外問道“公子,我們直接回東宮?”
高策嚴令屬下在外一律稱自己為“公子。”
“嗯。”高策點了點頭。
馬車往東宮駛去,行駛到了一個小道,馬車突然停下。
車夫喊道“前方何人,為何堵塞道路。”
“怎麼了!”高策從馬車裡探出頭往前看。
“策哥兒,策哥兒,我就知道車上是你。”一道清朗熟悉的聲音傳來。
對麵一個仆人提著燈籠走過來,一個俊朗的少年在其身後,少年穿著一身名貴的綾羅綢緞,腰間掛著一塊圓潤細膩的玉環,尤其是一雙桃花眼,若是被一些閨中少女見了,必然會被其吸引。
高策定睛一看,然後跳下馬車,笑著說道“柴邵,你小子怎麼在這?”
柴邵,榮國公柴威之子。宮學除了教育皇室子女,一些朝廷重臣的子女也會被皇帝恩賜入宮學。
柴邵便是與高策在宮學中相識,兩人年齡相仿,臭氣相投,一起吃喝玩,一起逃學,因而交情甚好,隻因高策年齡比柴邵大幾個月,所以柴邵稱高策為“策哥兒”。
高策這個皇孫的頑劣之名隻是在東京城達官貴人之間流傳,而柴邵可是東京城人儘皆知的紈絝子弟。
柴邵笑著說道“策哥兒,你忘了,今日蘇定河那邊舉辦廟會,今晚的夜市肯定很熱鬨,咱們倆前些日子約好了要一起去的。”
高策輕拍腦門,“真不好意思,這幾日事太多,我給忘了。”
柴邵一臉壞笑的說道“我告訴你策哥兒,今夜許多達官貴人的小姐都會去,還有,煙雲樓的老鴇和我說又來了一批新姑娘,那小模樣長得……。”
柴邵話沒說完,高策一下子捂住他的嘴,說道“什麼姑娘!我是正經人!”
柴邵掙脫開來,說道“怎麼了,不是你說的今天去看姑娘的麼。”
這時,張羽和青檀從馬車上下來。
見狀,柴邵一臉尷尬的說道“羽叔什麼時候回東京的,真是好久不見了。”
張羽麵無表情的說道“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你剛剛說你們要去乾什麼?”
高策連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和柴邵約好了要去看蘇定河那邊逛一逛的,叔你陪了我一下午,恐怕也累了,你就先回家休息吧,青檀陪我去就行。”
柴邵連忙附和道“是、是!”
眼看張羽還想說些什麼,高策連忙說道“叔,我們已經回到東京城了,誰敢害我啊,再說了有柴邵跟著我呢,你就放心吧。”
“那好吧。”張羽點頭答應了下來。
“車夫,你把我叔給送回去,我和青檀坐柴邵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