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巳時,在皇城的宣德門外特彆熱鬨,一大群學子圍在此處,他們幾乎都是來看一看這次屆金榜會不會頒布,也有不少看熱鬨的人,他們都是看了高策和張羽讓人散播的紙張,知道春闈舞弊的傳聞。
可過了好幾個時辰,還是沒有官員前來,此時人群中已經議論紛紛,一些脾氣學子開始喊道“朝廷不敢頒布金榜,看來春闈舞弊的消息是真的!”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議論更甚了,一些脾氣直率的學子喊道“走,我們去吏部去找那些官員,問一問是怎麼回事!”
“是啊,他們要是說出個道理,給不了我們公正,我們就聯合上書,讓陛下給我們主持公道!”
“對!”
“對!”
這些學子們群情激憤,而馬異雖然站在學子之中,但並沒有和他們扯在一起,他早就知道春闈舞弊,而且他的族弟馬明也因他的舉報被抓了起來,他現在站在這裡,就是想看看朝廷該如何收場。
就在這些學子激憤到一定程度,打算聯合起來去吏部討說法的時候,高策帶著人走了過來。
此時的高策身著十分華麗亮眼,金色發箍配上白玉簪子,身著紅色長袍,用儘顯繡著五爪蟠龍紋,騎著高頭大馬,俯瞰著這些學子,無不彰顯著皇家的氣派。
高策身後還跟著幾名刑部的官員,他們合力扛著一個巨大的柱子,細看,這個柱子是布卷起來的。
這些春闈學子也大都見過高策,他們還沒有被氣憤到喪失理智的程度,見高策騎馬前來,他們自覺的分到兩邊,給高策讓出一條道路,並齊聲向皇孫行禮。
高策與後麵幾個官員走過去,站到這些學子的麵前,高策下馬,而這幾名官員扛著這個柱子走進宣德門。
高策麵對著這些氣勢洶洶的學子,並沒有感到膽怯,反而大聲說道“諸位學子皆是飽讀詩書之人,何故如此吵嚷,豈不失了文人風度。”
學子們聽了高策的話,皆左顧右盼,過了一會,一個膽大的學子走上前,說道“皇孫殿下,今日是開榜的日子,可朝廷現在還不開榜,再加上前些日子的傳聞,我們就是想要的說法。”
這個男子的話讓立刻引起了周圍學子的附和。
高策看著這名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男子頓了頓,但還是拱手說道“學生名叫魏直。”
高策點了點頭,說道“魏直,你剛才說前些日子聽到了傳聞,什麼傳聞?”
魏直看了看高策,有些不自然的說道“自然、自然是春闈舞弊的傳聞。”
高策掃視了這群學子一眼,大聲的說道“在此,我正式告訴諸位學子,前些日子諸位聽到的春闈舞弊的傳言,是真的!”
“什麼!”這些學子聽到高策居然坦然的承認了,他們驚訝之餘吵嚷的更加激烈。
馬異看到這一幕,十分不解的看向高策,暗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見學子們越來越騷亂,高策出聲道“但是這些參與春闈舞弊的官員被抓了。”
此言一出,這些學子又冷靜了一些,魏植拱手道“殿下空口無憑啊。”
聞言,高策衝城樓喊道“放下來吧。”
此言一出,一張大幕布從城樓上放了下來,這個幕布比春闈的金榜還要大兩倍,這個幕布上寫滿了字。
高策指著這塊幕布,說道“這上麵是朝廷對此次參與春闈舞弊官員的審判,主謀謝玄誅九族,其餘考官處死,其家屬流放,還有一些牽扯其中的官員被判處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