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策先是屏退了周圍的士兵,然後冷冷的看著安慶,緩緩說道“於公而言,你罔顧國法、欺壓良善、暗通南楚、意圖叛國等罪名,你死十次都不夠。於私而言,我在煙雲樓遇到的刺殺,不能說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安慶說道“原來殿下是為了搞清煙雲樓刺殺的事情才來江州的。”
高策點了點頭,說道“我本來確實因為此事而來,但是我來到江州後的所見、所聽、所聞,讓我明白了,你我之間已經不是私人恩怨了,為了江州的百姓,為了我大燕的安穩,我一定要除掉你!”
安慶苦笑一聲,說道“殿下確實做到了,殿下來江州後裝作紈絝子弟的樣子,把我玩弄於股掌之間。哈哈,想我安慶自認一世梟雄,竟然輸在你這個還不到十八歲的孩子手裡。”
“你不是輸在我手裡,是你的貪心讓你輸的一敗塗地。”高策回道。
安慶問道“事到如今,不知殿下能否為我解惑,你身邊的軍隊是哪裡來的?你是怎麼攻入的安慶城?”
高策並不想讓他做個糊塗鬼,於是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他。
安慶聽過後,恍然道“狩獵、南征軍、臨江縣、薑家村、楚軍旗,這一樁樁、一件件竟然都在殿下的謀劃之內,我輸的不冤。”
安慶方才明白,他從始至終都小看了這個皇孫,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心機、謀略、膽識都遠遠超過了同齡人。
安慶歎了一口氣,問道“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我?”
高策擺了擺手,說道“先不著急說這個,我給你解惑了,你也要幫我解一次惑。”
安慶看了高策一眼,說道“殿下是想知道煙雲樓刺殺的主謀吧!”
高策點了點頭。
安慶笑著說道“殿下如此聰慧,不妨猜一猜麼!”
高策拔出佩劍,劍鋒架在安慶的脖子上,厲聲說道“我沒心情和你玩猜謎遊戲!你說還是不說!”
安慶看著高策,笑著說道“殿下,我知道我犯的是死罪,誰都救不了我,我何必再連累他人,相反,我若是不供出他,他便會繼續找你麻煩,直到你死,這樣也算是為我報仇了。”
聞言,高策輕蔑的笑了笑,他緩緩把劍放下,然後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打算怎麼處置你麼,我現在就告訴你,今晚,我要把安府上下所有的人都殺了,同時你的九族,你的舊部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安慶憤然道“我再怎麼說也是朝廷重臣,我現在並沒有謀反,就算你有我的罪證,也要把我押解回京受審,你怎敢……。”
安慶話沒說完,高策已經把劍插入了他的胸膛,鮮血直流,安慶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高策,嗚咽著說道“你怎敢……!”
高策俯下身子,對的安慶耳語“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安鳶兒,不對,應該是蕭鳶,她沒有死,所以你、你們都不能活著到東京城。”
這下安慶徹底明白了,高策是在保護蕭鳶,所以他是不允許知道蕭鳶身世的人活著的。
安慶張著嘴,想要說話,可怎麼也說不出聲,他腹部的傷口上不斷流血,片刻後,安慶徹底失去了生機。
高策回過身,對身後的士兵們說道“安慶意圖謀反,已被我斬殺,謀反之罪,應誅九族,所以,我要你們殺光安府所有人!”
聞言,南征軍的將士略有遲疑。
高策厲聲說道“怎麼,你們要抗命麼!”
“末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