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給大地帶來一絲溫暖。
齊勳帶領著其他幾位楚國使者,身著華麗的楚國官服,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了鴻臚寺府衙門前。
為了此次重要的談判,鴻臚寺特意劃出一個寬敞的大房間供雙方使用。
法詡和鴻臚寺少卿趙臨帶領著三名燕國官員早已等候多時,他們神情肅穆地坐在房間內,等待著楚國使者的到來。
當看到楚國使者走進來時,法詡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起身迎向對方。
“燕國禮部尚書法詡見過齊相。”法詡微微躬身,拱手行禮,和善而有風度。
齊勳見狀,連忙還禮道“見過法大人。”
齊勳對燕國的朝堂很有了解,深知眼前這位看似和藹可親的法大人並非善類。相反,他是一個陰狠毒辣、難以捉摸的人,與他打交道必須小心謹慎。
這時,一旁的趙臨也站了起來,拱手說道“諸位楚使,請入座吧。”
齊勳點了點頭,回應道"好。"
隨後,齊勳帶領著其餘四位楚國使者,依次坐在了法詡等人的對麵。
待眾人坐穩後,法詡微笑著對齊勳說“齊相,那咱們現在就開始?”
“好!”齊勳點了點頭。
楚使這邊有一人率先出聲道“我們此次前來是想與貴國和談的,貴國派兵攻我楚國,致使我楚國百姓死傷無數。如今,我楚國願意割讓淮南七州之地,請求與貴國罷兵言和,兩國重修秦晉之好。”
聞言,趙臨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他用犀利的目光盯著楚使,毫不客氣地回應道“楚使此言是把此戰的罪責都怪到我燕國身上了!真是無恥至極!明明是你們楚國狼子野心,企圖與逆賊安慶裡應外合奪我江州,我燕國無可奈何,方才出兵,怎麼到你嘴裡,我燕國反而成了罪魁禍首!”
麵對趙臨的指責,那名楚使一時語塞,確實,此戰楚國雖然收到了沉重的打擊,但是並不占理。
那名楚使又說道“可長江渡口一戰,你燕軍已經擊破了北上的十萬楚軍,我楚國已經得到了沉痛的教訓,為何你們還要派兵攻楚?”
趙臨伸出手指著麵前說話的楚使,厲聲斥責道“這麼多年,你楚國時常犯邊,而我燕國一直都是被動反擊,可是你們屢教不改,始終窺伺中原。怎麼,難道隻能你楚國打我燕國,我燕國就不能打你楚國了麼!難道我燕國是你楚國的爹麼!還要這麼慣著你們!”
聞聽此言,那名楚使被氣的麵紅耳赤,他指著趙臨,手指不斷顫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言語怎能如此粗鄙不堪!”
趙臨注視的麵前的楚使們,說道“我說話粗鄙?你們楚國乾的事就不卑劣了?”
齊勳見己方氣勢被趙臨的三言兩語給壓製下來,於是開口道“此次兩國交戰,我楚國負有責任。所以我們主動前來求和,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齊勳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目光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法詡,他知道法詡才是他此次和談最大的對手。
可法詡聽完他的話後,依舊沉默不語,甚至開始閉目養神。
反而是坐在法詡旁邊的趙臨開口說道“想讓我們撤軍,條件很簡單,你們楚國獻地而降。”
聞言,一名楚使拍案而起,憤怒的說道“豎子放肆!你真以為我楚國沒有一戰之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