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道昭的話已經帶有明顯的人身攻擊了,挑的還是張雎最疼的地方。
不過張雎並未動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已經深深的刺痛了藺道昭,所以他才會說如此不體麵的話。
於是他輕輕一笑,看著藺道昭說道
“定國公,你剛才所言是在嘲諷在下身體殘缺麼?”
藺道昭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張雎繼續說道
“真沒想到,堂堂定國公,一代名將,竟是一個以貌取人的膚淺之輩。”
“我張雎瘸的不過是自己的一條腿,你們尚且如此嘲笑,可你們楚國瘸的是整個國家的腿!你們又當如何?”
殿內的楚人聽到張雎的話,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非常難看,如今楚國是大燕的藩屬國,楚國國君降位為國主,還需要向大燕年年朝貢,這才是真的“瘸腿”啊!
可這些楚臣又能如何呢,他們楚國不敢也無力反抗燕國,就連眼前這位言辭毒辣的燕國使者,他們都不敢得罪。
張雎本來是不想把話說的這麼狠的,也實在是藺道昭侮辱他在先,他應激之下的反抗罷了。
藺道昭也知道這是張雎對他的報複,冷靜下來後,他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所不妥,於是他拱手說道
“張使者,是在下先失禮了,望你見諒!”
張雎側過身子,並未受他的禮,而是淡淡的說道
“彼此彼此!”
潘太後有些後悔沒聽藺道昭的話,就不應該現在見張雎,可事已至此,她隻能擺手問道
“燕使此次前來有何事?”
張雎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這次是奉大燕天子之名,前來問責你們南楚國主的!”
聽聞此言,在場楚臣無不愕然,小國主李鄂一臉慌張之色,他一個小孩子,哪裡見過這個場麵。
潘太後蹙眉問道
“燕使此言何意啊?”
“我楚國也曾得罪過你們燕國?”
張雎抬頭說道
“你們竟然還不知罪?!”
“前段時間,你們楚國為何要頻繁向閩,荊南和吳越國派遣使臣啊?!”
“你們楚國是不是意圖合縱列國,悖逆犯上啊?!”
潘太後聽張雎問起這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好把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藺道昭。
藺道昭連忙說道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大燕天子真的是誤會了,我楚國向其餘各國遣使,完全是為了表示友好,絕無犯上之意。”
張雎冷哼一聲,指著藺道昭說道
“那定國公是承認你們楚國向列國頻繁派遣使臣了?!”
聞言,藺道昭一愣,他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入套了。
張雎乘勝追擊的說道
“你們楚國和吳越國,閩國,荊南國都是我大燕的藩屬國,按照盟約之規定,藩屬國之間不得互通信使,若違反此例,視為謀逆!”
言及此處,張雎轉頭看向潘太後和小國主,冷聲問道
“太後娘娘,國主,你們楚國是要謀逆麼?!”
潘太後和李鄂當時就嚇傻了,同時擺手說道;
“燕使真的是誤會了,我們楚國絕無此意啊!”
張雎大手一揮,厲聲說道
“完了!”
“我大燕天子已然下令借道荊南國,討伐你們楚國,如今我燕軍已經進入荊南國的國境了!”
在場眾人聽到張雎的話,震驚不已,暗想燕國這次真的是要討伐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