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道昭聽到潘太後的話,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中傾瀉而下。
隻聽他哽咽的說道
“太後娘娘,國主,臣之一生忠心於楚國,忠心於先主,忠心於太後,忠心於國主,一片丹心天地可鑒!日月可彰!”
“荊南國我們必須要救,唇亡齒寒,巢毀卵破,燕國拿下了荊南國,我楚國危矣,天下危矣!”
說完這些肺腑之言,藺道昭將頭狠狠的磕在地上,一片鮮血染紅了朝堂,他本人也暈死過去。
在場眾人看到這一幕,內心扼腕歎息,他們身為楚人,自然知道這些年藺道昭對楚國的貢獻,他們更清楚藺道昭對楚國的忠心!
可是如今藺道昭意圖私自調兵是真的,他們不敢為其說話。
潘太後見藺道昭暈倒了,心裡也是真的害怕,她雖然忌憚藺道昭的權勢威望,卻也依賴藺道昭的能力,因此她連忙向身邊宦官吩咐道
“快,快把定國公抬出去,找一個太醫好好給他看看,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是!”
宦官連忙指揮門外的兩名侍衛,將藺道昭抬到偏殿,並去找太醫前來為其診治。
藺道昭這一暈也出乎潘榮的預料,他本想趁著這次機會,直接敲定藺道昭謀反的罪名,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沒想到成了這個樣子。
而且他看潘太後對藺道昭的態度,顯然是不想讓他死。
不過,他還是想試一試,於是他對翰林院的一個小官使了個眼色。
那個小官心領神會,連忙走出來,拱手說道
“太後娘娘,國主,藺道昭私自調兵乃是謀逆大罪,臣請太後娘娘儘快定奪。”
聞聽此言,大臣中有不少人都對這個小官心生鄙夷,潘太後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許不滿。
終於,有一個官員忍不住說道
“定國公這些年來為我楚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如今他都已經暈死過去了,你還逼著太後治他的罪,你到底是何居心?”
那翰林院小官也不驚慌,心平氣和的說道
“柳大人,功是功,過是過,下官沒有否認定國公對我楚國做出的貢獻,但是他現在私自調兵也是真的,按照我朝律法,私自調兵便是謀逆,我清太後治他的罪有什麼不對?”
“難不成以後有功之人便可隨意違反律法,肆意胡作非為?”
“那我楚國國法是什麼?朝廷律令有何用?”
“還有,下官在翰林院任職,職責就是彈劾百官,勸諫君主,如今定國公有錯,我要是不諫言,朝廷要我還有什麼用?”
這名小官一連串的話,說的那位柳大人啞口無言,根本找不出反駁他的理由。
最關鍵的是,這名翰林院的小官說自己隻是履行職責,這就讓人更沒話說了,之前那些對他心懷不滿的人,也漸漸消散了內心的怨氣。
不過這也將潘太後逼到了絕境,她現在必須要處理藺道昭意圖私調軍馬是事情了,
她無奈的喘了口氣,看向楚國的刑部尚書,淡聲說道
“宋大人,按照我朝律法,該如何處理定國公啊?”
那名姓宋的官員拱手回道
“私調兵馬屬於謀反大罪,按律當斬!”
潘太後眼神複雜的看著這名刑部尚書,語氣不滿的說道
“按律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