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晟聽完高策的疑問,輕輕一笑,忍不住打趣道
“說起來,這張雎可是你的死黨啊!”
“我給他加官晉爵,你還不樂意了?”
高策連連擺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看你!又說這話!”
“我根本就不是這意思。”
高晟放下手中的朱批,看向高策,淡聲說道
“我為什麼如此封賞陳積和張雎,你真不明白?”
高策摸了摸下巴,輕聲回道
“明白一點點吧!”
聞言,高晟饒有興致的伸出手,說道
“說來聽聽。”
高策回道
“荊南國本就弱小,燕國滅之如探囊取物。”
“況且,此次滅荊南之戰,定下假途伐虢大略的是法師傅,張雎出使南楚,不僅解了大軍的後顧之憂,還設計絆倒了藺道昭,至於陳積,雖然是他滅的荊南國,卻有些摘熟果子的感覺。”
高晟嘴角微微勾起,輕聲說道
“你小子還不算太糊塗。”
高策苦笑道
“還真是因為這個?!”
“可統領大軍滅國可不是容易的事,陳積的功勞還是很大的,他的封賞最起碼要和張雎相當啊!”
高晟故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你這話是怪你老子賞罰不明嘍?!”
高策連忙拱手說道
“兒子不敢,兒子可沒有這個意思!”
高晟指了指高策,略微無奈的說道
“你真是不懂我的苦心啊!”
“陳積是位難得的將才,有如此年輕,這次他領兵平定荊南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功勞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公爵之位可封可不封。”
言及此處,高晟深深的看著高策,沉吟道
“我現在要是給他封了國公之位,你以後給他封什麼?”
“文官不比武將,文官品級再高,也隻是書生,武將可是有兵權的,所以對武將的封賞,更應該慎之又慎。”
高策恍然大悟的說道
“兒子受教了。”
至此,高策才算是徹底明白了父親的苦心,提拔張雎是為了讓他將來能接替法詡的位子,而壓著陳積,是為了把他留給高策,總而言之,都是為了“儲才”。
高晟微微一笑,拍了拍高策的肩膀,重新拿起毛筆批閱奏章,同時說道
“陳積如今還在京師,過幾日他就要領兵回南境了,你可以找他聊聊。”
高策拱手說道
“是!”
說到最後,高晟又抬起頭看向高策,柔聲問道
“你媳婦肚子裡的孩子?”
說到這件事,高策也有些頭疼,鄧鳶自去年八月被診出來有一個月身孕,至今已經過去八個多月了,已經到了生產的時候,可鄧鳶的肚子遲遲沒有反應。
對此,昨天高策專門請李鶴為鄧鳶診治。
李鶴給她號完脈以後,告訴高策,胎像很平穩,雖說是十月懷胎,但也不絕對,若是過段時間鄧鳶的身體還是沒有反應的話,就用藥催生。孩子若是一直待在孕婦的肚子裡,恐怕母子都有危險。
高策和鄧鳶都同意了。
現在高晟忽然又問起孩子的情況,高策也隻好無奈的說道
“李太醫說過段時間還沒有生產跡象的話,隻能用藥催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