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郎中,得知羅欣語並無大事,羅大夫人才放下心來。待郎中離開後,羅大夫人扯著羅欣悟的胳膊便去了外間。
羅欣悟已經很久沒被打過了,見羅大夫人扯著自己衣袖,另一隻手朝著自己身上呼扇,也不敢躲。
羅大夫人一邊打,一邊說道“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照看好她,你乾什麼去了,幸兒怎麼會掉進湖裡。”
羅欣悟這才想起來,自己把虞衡昭晾在門外了,忙說道“壞了,大嫂,虞侯還在門外。”說著,便跑了出去。
羅大夫人朝外喊道“這裡麵怎麼還有虞侯的事情。”
羅欣悟跑到門外,早已經不見了虞衡昭的身影。想著以虞侯的為人應該不會計較這些,羅欣悟便又顛顛的去了羅欣語的院子。
進了屋子,見羅大夫人還坐在羅欣語的床旁抹淚,說道“大嫂,郎中說了幸兒沒事的。”
羅大夫人哽咽的說道“這天寒地凍的,幸兒一個嬌嬌女,怎麼受得了那麼冷的湖水啊。”
羅欣悟腹誹,你是沒見到她前些天還挽著褲腿下河摸魚呢。
有丫頭跑進來,說道“夫人,夫人,不好了,應天府來人了,說是小姐殺了人。”
羅大夫人猛地站起來,說道“你說什麼?”
小丫頭被羅大夫人吃人的眼神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道“應天府的官差說五小姐殺了秦家的七公子。”
“怎麼回事,這裡麵有秦七的什麼事?他死了?”
秦七,乃是祭酒家庶出,行七,名琪,酒囊飯袋,還好色,曾經因為調戲賣花女被羅欣悟打過。
正說著話,應天府的官差竟是直接進了院子。
羅家小門小戶,何曾見過這陣勢。
羅大夫人連忙上前,說道“大人,我羅家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可也是官員之家,你們貿然闖進來,不合規矩吧。”
雖然兩位當事人的家世相當,但是羅家得罪了人,趙剛自然不客氣,說道“羅大夫人,貴府五姑娘殺了祭酒秦家七公子秦琪,證據確鑿,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希望羅大夫人不要阻攔,請五姑娘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羅欣悟出聲道“秦琪的死跟我妹妹有什麼關係,你們怎麼能隨意抓人。”
趙剛愣聲說道“羅四爺未聽清嗎,本本官說的是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全,若是五姑娘不肯出來,本官隻能硬闖了。”
早有小廝見狀不好,跑去找羅欣聲了。
羅欣聲趕過來的時候,羅家的家丁正跟應天府的官差對峙。羅欣聲擔心真的動起手來,連忙上前,對趙剛說道“趙大人,借一步說話。”
與趙剛到了一旁,羅欣聲將一個荷包塞進趙剛的袖子裡。
趙剛捏了捏,沉甸甸的,不是銀票,心裡有了數,盤算了一下值這個價錢的信息,說道“人必須帶走,秦琪死在了郡主府的暖閣裡,你家五姑娘也在那個暖閣裡,她的丫鬟已經被抓進了應天府。”
羅欣聲皺了皺眉,說道“我先去看看小妹。”
趙剛點點頭,說道“不能太久。”
羅欣聲說道“多謝。”
進了屋子羅欣聲才知道羅欣語還昏著,人壓根就沒醒,問羅欣悟,什麼也問不出來。
羅欣聲又去給趙剛說好話,希望能夠先等羅欣語醒過來再去應天府。
趙剛得了死令,必須將羅欣語帶回應天府,還得鬨得人儘皆知,自然是拒絕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