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賜婚,又送了許多的賞賜,即便往日裡虞衡昭與眾臣走的並不親近,今日也有眾多官員登門。
今日可是虞衡昭盼了多少年的事情,血咒將解,他怎能不高興。今日大婚,虞衡昭也不像往日那般特立獨行,麵對敬酒的人,來者不拒,皆是開懷笑言,儘數喝了。虞衡昭端著碗跟人劃拳,身形不穩。
莫陽扶著虞衡昭的胳膊,勸道“侯爺,少喝點兒。”
有人見虞衡昭喝多了,調笑道“侯爺,你小心喝醉了沒法入洞房啊。”
“哈…哈…哈…”
虞衡昭推開莫陽,摟住了那人的脖子,說道“你胡說,本侯是誰?本侯可是虞衡昭,千杯不醉,不可能影響洞房。”
“那是,虞侯可是帶兵千裡馳援北境,不到半個月就奪回三城的人,這點兒酒算什麼?”
“對,喝。”虞衡昭端著碗,便又灌了進去。
有人急匆匆進來,想要對虞衡昭耳語一番。卻是被虞衡昭惱怒的推開。
莫陽見狀,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有刺客進府,挾持了新夫人,往府外殺過去了。”
莫陽心中一驚,對那人說道“必須攔住,侯爺隨後就到。”
虞衡昭還端著碗喝著。
莫陽走過去,強行把虞衡昭拉了出來,將事情說了。
虞衡昭手裡還端著酒碗,剛才還布滿了酒意的眼神,突然變的狠厲,摔了酒碗便離開了。
屋子裡眾人見狀,都有些微愣,紛紛看過來,便見到虞衡昭帶著莫陽匆匆離開。院子裡坐席的官員跟他打招呼,他也沒有理會。
白管家連忙上前解釋,說道“各位大人繼續喝,有個不長眼的打壞了侯爺給新夫人準備的禮物,侯爺去處理了。”
眾人恍然大悟,見今日的排場和虞衡昭那滿臉的笑意便知道虞侯有多在意這個新夫人。
虞衡昭過來的時候,魏季禮的人已經跟府裡的護衛打了起來。魏季禮摟著羅欣語站在廊下。
莫陽見狀,奪過一個護衛的刀便衝進了混戰圈。
虞衡昭一臉陰沉的盯著魏季禮,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來了。明明是魏季禮不要羅欣語了,如今自己與羅欣語大婚,他卻是帶人來搶親,虞衡昭怎麼可能不生氣。
魏季禮見虞衡昭的神色,摟著羅欣語的手又緊了緊,他今日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帶走羅欣語,但是又不甘心羅欣語嫁給旁人,所以才會奮力一搏。
羅欣語整個身子都被籠罩在鬥篷裡,腦袋靠在魏季禮的胸口位置。外麵的場景她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到兵刃相接的聲音,聞到越來越重的血腥味兒。
虞衡昭見都打成這樣了,羅欣語都不肯抬頭看一眼,高聲喝道“都住手。”
侯府的護衛停手,將魏季禮的人圍在中間。
魏季禮的人護在魏季禮的身前。
虞衡昭朝著一直躲在魏季禮懷裡的羅欣語,喝道“羅五,你當真要跟他走?”
羅欣語聽到虞衡昭的聲音,拚命的想要喊出聲音,想要搖頭,身體卻是靠在魏季禮的懷裡紋絲不動。
虞衡昭厲聲說道“羅五,回答我,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是真的要跟魏季禮走嗎?”
魏季禮察覺羅欣語的身體有輕微的顫抖,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說道“她連看你一眼都不願意,態度還不夠明顯嗎?”
虞衡昭嗤笑一聲,本就是他逼婚強娶的羅欣語,如今她不願理會自己也是正常。更何況來帶走她的還是她心心念念的魏季禮。
虞衡昭自嘲道“是了,有什麼意思呢,本就是我奢望了。走吧。”
莫陽眼睛睜大,不敢置信的喊道“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