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東宮,冷風撲到身上,魏季禮不僅不覺得冷,反而覺得舒服。再回頭看著東宮的大門,東宮太子又如何?如今在自己麵前不也跟條狗似的。魏季禮覺得痛快,真心的痛快。既然目前沒有辦法對付虞衡昭,不如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帝王袁紹初的身上。如今,魏季禮也算是看出來了,虞衡昭很有可能支持的是袁仲顯。袁仲顯如今頗得帝心,帝王因為虞衡昭入獄的事情又對虞衡昭心懷愧疚,此時對付虞衡昭不是好時機。既然如此,魏季禮覺得還不如釜底抽薪,直接對付帝王袁邵初。
如今,魏季禮已經搬回了魏府。
剛回到魏府,魏江進來,說道“主子,大皇子送來一個人,說是,給您的賞賜。”
太子被廢,最開心的莫過於大皇子袁伯譚了,立嫡立長,既然嫡子被廢,自然是立長子為儲君的。雖然如今袁仲顯冒頭了,但是大皇子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大皇子認為太子之位,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對於大功臣魏季禮,袁伯譚自然是舍得花費精力,投其所好了。
魏季禮問道“什麼人?”
魏江遲疑了一下,說道“一個女人,戴著鬥笠,看不到麵容,說是隻能讓您見。”
魏季禮皺眉,問道“一個女人?帶進來。”
魏季禮的確是給大皇子送過不少的女人,但是大皇子也知道魏季禮並不是個好色之徒,怎麼會突然送一個女人過來。
一個女子,穿著青衣,頭戴鬥笠,鬥笠上的遮簾將她上半個身子蓋住。
看著麵前女子的身影,魏季禮怔愣了一下,這個女子的身影與羅欣語太像了。
魏季禮說道“露出真容。”
女子摘下鬥笠,又將麵紗揭開,露出了那個與羅欣語有六七分相似的麵容。
魏江見魏季禮盯著女子的麵容發呆,轉身出了門,將房門關好了。原本魏江還覺得奇怪,為什麼大皇子會送個女人過來,在見到那女人麵貌的時候,便了然了。
魏季禮盯著那女子看了許久,終於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柔聲說道“請爺賜名。”
女子的聲音嬌媚,與羅欣語清婉空靈的聲音十分不同。
魏季禮看著女子的臉,說道“從今往後,你便叫幸兒。”
女子屈伸行禮,道“幸兒多謝爺賜名。”
魏季禮出神的看著幸兒說道“不要叫我爺,叫我季禮哥哥。”
幸兒從善如流,柔聲說道“幸兒謝季禮哥哥。”
幸兒被魏季禮安排到了禮語院。
魏季禮晚飯後在院子裡閒逛,曾經這裡人丁興旺,原本還覺得有些狹窄的院子,如今卻是空蕩蕩的,隻剩下魏季禮一人了。魏季禮經常在深夜一個人在宅子裡閒逛,想著曾經這裡的熱鬨。
魏江輕聲問道“主子可是要去禮語院?”
禮語院?那是魏季禮搬回魏府之後為羅欣語準備的院子,如今幸兒住了進去,可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幸兒。魏季禮明知道那人不是羅欣語,但還是鬼使神差的去了禮語院。
幸兒是大皇子專門找人搜羅馴養的,一顰一笑都是按照羅欣語的習慣規訓過的。畫皮難畫骨,假的便是假的,可僅有的那一份相似外貌,相似的穿衣風格,便足夠讓魏季禮癡迷。
魏季禮癡癡的看著麵前給自己煮茶的幸兒,滿目深情,曾經,羅欣語便是這麼給自己煮茶的。
幸兒察覺魏季禮的目光,微微笑著,煮茶的動作更是行雲流水,儘顯雅致。茶水煮好後,倒了一盞,推到魏季禮的麵前,輕聲說道“季禮哥哥喝茶。”
雖然極力模仿,但是這個幸兒不是羅欣語,羅欣語雖然也經常給魏季禮煮茶,但是動作都是簡單粗暴,哪裡會如眼前女子這般優雅。羅欣語喊魏季禮的聲音清脆,如空穀鳥鳴,從不帶絲毫的情欲。而眼前的幸兒,即便是極力假裝,仍舊難以掩藏聲音中的嬌媚。
魏季禮沒有去喝茶,而是冷聲說道“聲音不對,她不會這麼喊我,重新喊。”
幸兒知道自己是在模仿另一個人,便又重新喊了一聲“季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