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碧最近火很大,易柔總是沒事兒了就找她麻煩,易柔是客人,雪碧是下人,便也就隻能忍著。
雪碧幾次去羅欣語麵前告狀,羅欣語都隻是勸她大度寬容一些,不要總是給易柔甩臉子。雪碧更是惱火,後來乾脆也就不告狀了。但是,每次遇到易柔,她都要出言諷刺一二。
這天雪碧得了家裡的來信,尚未回屋子,便迫不及待的拆了信,看了起來。
易柔見雪碧在亭子裡開開心心的看信,悄悄的湊過去,突然伸手搶過信來,說道“好啊,我看看這是寫的什麼?表哥?哪家的表哥?”
雪碧沒想到易柔竟然會突然搶自己的信,連忙要奪回來。
易柔自然是不肯給她的,扭身奪過,還高高的舉著信,逗弄雪碧。
兩人爭搶中,易柔爬上了亭子的欄杆。雪碧不小心將易柔推進了湖裡。
好在湖水清淺,隻到了易柔的腰部。
雪碧嚇了一跳,連忙趴在欄杆上去撈易柔。
易柔渾身濕淋淋的站在湖水裡,叉著腰說道“好啊,你敢推我下水,我一定去告訴夫人,讓她好好懲治你。”
雪碧見易柔無事,放下心來,嘴強道“你若是不來搶我的信,我也不會推你,就算是告訴了夫人也是我有理,我不怕。”
易柔見雪碧是真的不在怕的,說道“雪碧你可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頭,你知道嗎,在高門府邸,你這種的是要給主君做妾的,你還想跟你的表哥成親?去你的表哥吧,你得給侯爺做妾,不,連妾都不如,你這樣的最多是個通房丫頭。”
雪碧麵上羞惱,作勢就要撲過去撕打易柔的嘴。
易柔也不怕,故意激怒雪碧,說道“有本事你就下來啊。”
雪碧自然不會主動跳下水去,但是想到易柔的話,心裡又急又氣,這個規矩她自是知道的,但是想著侯爺與夫人感情好,二人都沒有這個意思,她也樂的自在。如今,此事被易柔提了出來,想到自己的表哥,雪碧真的是氣急了,眼睛瞬間便紅了,眼淚也落了下來。
易柔見雪碧哭了,愣了一下,說道“你也不必傷心成這樣吧,侯爺不比你那個表哥強上百倍。侯爺那日還與我說你是個好的。”
雪碧氣的說道“你,你胡說。”
易柔美眸一瞪,說道“不信你去問問侯爺,侯爺若是沒有這個心思,怎麼會允許你在府裡這麼放肆,還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
雪碧想到,好像虞衡昭待自己確實是寬容,自己幾次當著他的麵對易柔出言不遜,虞衡昭都置若罔聞,甚至在雪碧落了下風的時候還會主動懟易柔。
想到這些,雪碧是真的有些怕了,她是奴婢,簽了賣身契的,若是主家有意,她根本就不能拒絕。可是,她喜歡的是表哥啊,即便是她被賣進了羅家,後來又來了寧遠侯府,她與表哥兩個人也都沒斷了聯係。
雪碧氣的哭著跑開了。
易柔見自己目的達到,從湖裡爬出來。冷風吹在身上,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連忙搓搓手臂朝著吟月閣跑去。
可樂端著茶盤,見雪碧紅腫的眼睛回來,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雪碧也沒有理會,直接回到屋子,關上房門,嗚嗚的哭了起來。
可樂將雪碧的事情告訴了羅欣語。
雖然如今雪碧有了大丫頭的風範,可是內裡的性子還是個小女孩兒。
羅欣語說道“你去打聽一下,她剛見了誰,都說了什麼?”
得知了易柔說的話,羅欣語便覺得頭疼,這個易柔是個不省心的,總是故意逗弄雪碧。如今易柔是客居在寧遠侯府,說起來算是寧遠侯府的客人,羅欣語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