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你無關。”機動待命的男人不屑地吐出一句話。
但在他眼底張嫣然竟然看到了恐懼。
是對這個少年的恐懼?
張嫣然好奇地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他身上究竟有什麼地方會讓這些人感覺到恐懼呢。
這群人身上的煞氣都不是花架勢,絕對是見過血的一群……張嫣然想了想稱呼為雇傭兵也不對,沒有那麼正規;說是混混,他們又有紀律。
哦,對了,一群專業的打手。
看來要這少年命的人並不在這群人中。
張嫣然一邊遊刃有餘地躲避著打手的攻擊,一邊觀察少年的情況。
少年被人拉住了腳腕,先前努力顧湧的兩三厘米距離一下子就被拖了回去,在地上留下一道深紅的血拖痕。
他好像一直在大出血?
地上他趴過的地方已經被血染成了深褐色,傷這麼重,他竟然還有力氣反抗。
“老三老五,快點。”處於機動待命的男人催促了一聲。
老五老三得了吩咐,更加賣力的攻擊,張嫣然一把抓住攻來的拳頭,一腳將人踹開。
那少年似乎是死了,麵對男人如雨落下的拳頭,他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好幾拳。等到男人越打越歡,打紅了眼靠近少年。少年突然揮出手臂,一道碧綠的光劃過男人的眼睛。
“啊!”男人慘叫一聲,吃痛地捂著眼睛,血從他的指縫間流出來。
原來是啤酒瓶碎片,不知什麼時候被少年拿到了手裡,他不躲不避是在等待時機,也是在打磨玻璃碎片。
有膽有謀!
張嫣然暗自讚歎道。
“老五!”待命的男人迎了上去,他怒吼道“臭小子!你該死!”
不過就是代價太大了。
少年傷了一個打手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根本沒有力氣再反抗了。
男人對少年拳腳相加,臉上儘是狠厲殺氣。
奇怪的是他們明明都說了要殺了少年,但卻沒有一個人用武器,手裡的鐵棍也被他們丟在一旁,赤手空拳地上去毆打。
張嫣然以為這隻是個例,老五因為喜歡拳拳到肉的感覺,所以才舍棄了武器,畢竟衝自己而來的男人是用了武器的。
但這後上的男人也沒有使用鐵棍,仔細看他還特意避開了少年的臉……
“你們不是想殺了他嗎?怎麼不用刀子呢?那豈不是更快。”張嫣然計算著躲開男人的一擊,語氣平靜。
她算得很精準,看上去就像僥幸堪堪躲過,老三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隻當她運氣好。
“關你屁事!”老三眼裡閃過一絲憋屈惡聲惡氣地吼道。
“他的臉有什麼特彆的嗎?”張嫣然沒有理會他的怒氣,自顧自地問道。
少年和這群人出現得都很突然,張嫣然並沒有仔細看清少年的臉。
所以……到底是什麼呢?
是雇主的叮囑?
還是見色起意?
應該不至於吧。
張嫣然自認為她這張遮掩過的臉也很不錯,都沒有引來他們的覬覦,那……要麼就是那少年國色天香她比之不及,要麼就是雇主的囑咐,他的臉有什麼特殊之處!
張嫣然起了好奇心,她再次躲過老三的攻擊,偏頭一巴掌打在老三的臉上,手被震得通紅。
當然老三更慘,被扇得直接撞在了牆壁上,兩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