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堇方感覺到張嫣然的異樣,它問了一聲。
靈魂契約下,他們之間算是擁有了通感。如果不是對方有意控製的話,都能知悉彼此心底的感覺。
張嫣然平複了心情,快速結束了用餐,回到房間裡。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房間,除了樓梯口的監控外,倒是沒有發現攝像頭。
沒有隱形攝像頭……
張嫣然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張正山不是常人,修真者的手段詭異多變,比針孔攝像頭更加難防。
但萬變不離其宗,修真者若真想在她的房間裡布控,那必定會使用靈力,那必定就會留下痕跡。
再次仔仔細細檢查過房間後,並沒有發現異樣的張嫣然走到了陽台上,目光與彆墅前的巨大雕塑對上。
這個雕塑足足有十二米高,雕刻的是一位古裝的仕女模樣。雕刻師技術高超,即使雕塑外表已經被風雨侵蝕得有些斑駁陳舊了,但仕女悲天憫人的神情依舊傳神。
張嫣然頓了頓,她好像還是第一次注意到莊園裡的這座雕塑。
她看著雕塑仕女眼睛的部位出神,她好像看見了淚光?
“你在擔心張正山現在就會對你動手嗎?”堇方從張嫣然的身體裡鑽出來,落在她的肩膀上。
“你會被拍下來嗎?”張嫣然沒有回答它,好奇地問道。
“……”堇方無語。
“連靈都拍不下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拍到本大爺!”
“哦。”張嫣然很冷漠地應聲。
堇方覺得自己早晚會被她氣死。
“他應該沒空。”張嫣然又看了一眼雕塑後,回到房間裡,拉上了窗簾。
第二日。
張嫣然一早就跟學校請了一天的假,直奔南城醫院。
從宋思凝那裡得知了,程靳律和陳俊兩人都住進了南城醫院。
陳俊是腹部刀傷加輕微腦震蕩,程靳律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高燒不退,且不能碰人。
醫生隻好給他打了安定針後,再進行輸液治療,以至於程靳律一直在昏睡。
催熟的靈必須儘快處理掉,不然指不定會吸引來什麼難纏的東西。
等張嫣然趕到病房時,見到了手腳都被綁著束縛帶的程靳律。
他麵頰通紅,被汗浸濕的額發搭在光潔的額頭,幾分淩亂幾分性感。他側著頭,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頸,整個人成“大”字型擺在床上,兩米長的病床被占得滿滿登登。
他閉著眼睛,手腕腳腕上的紅痕顯示他並沒有睡著,反而才經曆一番掙紮。
醫生推了十幾支安定之後,程靳律就對安定產生了抗藥性。安全計量下已經不能再讓他昏睡了,他們沒辦法,隻好將他綁了起來。
越靠近程靳律,一股草木腐爛的味道越明顯。
好好一個大帥哥,身上一股腐爛的味道,想想就下頭。
張嫣然皺眉,這靈被催熟也催得太嚴重了,就像果子打了催熟劑,一不小心打多了,開始腐爛了一樣。
真是可惜。
她手指開始勾勒解除封印術的法印,口中默念法訣。
俗話說結印簡單解印難,她的準備工作就足足做了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