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啟?”
因為太過驚訝,張嫣然直接叫出了來人的名字,哪怕此刻的齊天啟和他們初次見麵的模樣很不一樣。
板寸換成了淩亂的短發,眼尾還有一條蜿蜒至嘴角的長疤,看著十分猙獰。
由於那條疤猙獰得十分真實,張嫣然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好奇地摸了上去,凹凸的質感也十分真實,但還是被她發現了一點點小小的起皮,是貼上去。
齊天啟慌忙後退,小心護住他臉上的傷疤“彆給我撕壞了,我可沒有那個本事重新貼回去。”
張嫣然收回手,抬眸對上了屋內另一個人的視線,她記得……他好像是叫成爍……
他們竟然是同一組織的人?
成爍……好像和陳家關係匪淺呢……
這麼說……陳家……
張嫣然的目光停留在成爍身上的時間太長,恰巧成爍也在打量著張嫣然,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彙,齊天啟看了看兩人,忍不住站在他們兩的中間,打斷道“阿爍,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幫手。”
“幫手?”成爍懷疑的目光逡巡在張嫣然身上,嘴裡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戚,小天,你不會剛才喝醉酒了吧。你知道她是誰嗎?你就帶我來見她。”
“她不就是張家的小姐嗎?”齊天啟察覺到成爍口中的惡意,奇怪地問道。
他們的任務太過艱難了,要是有張家內部的人幫忙,難度應該就能大大降低,但是他們組織的探子根本滲透不了到張家內部,他仔細一想,就想到了那天幫助過他的張嫣然了……
要是能說動她幫忙,那麼……
“確實……張家嫡女,張家大小姐……”齊天啟站了起來,冷笑著看向張嫣然,身周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小天,你確定她會幫我們嗎?”
要知道四大家族的嫡係血脈可都是家族利益的絕對擁護者……
齊天啟確實不知道張嫣然是張家的嫡女,他隻以為是張家一個受寵的小輩,沒想到她的身份會這麼高。
他的臉色也微微變化,懷疑的目光看向張嫣然。
張嫣然看了一眼如臨大敵十分緊張的兩人,閒適地走到沙發邊,淡定地坐下,輕笑道“你們兩人現在才緊張,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齊天啟臉色一白,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向成爍中帶了一絲後悔和自責。
成爍卻是放鬆了下來,也跟隨著張嫣然的動作,淡定地坐到了沙發上,把玩著打火機,若有所思地道“看來……嫣然小姐對張家十分不滿呢……”
張嫣然端端正正地坐著,淺笑不語。
齊天啟還呆呆傻傻站在那裡,擺出警惕隨時準備攻擊的架勢。
張嫣然換了一個姿勢,單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齊天啟,把齊天啟看得一激靈,差點就要攻擊了。
成爍忍不住扶額,帶他來找她的人是他,現在擺明不相信她的人也是他,這家夥難道是把背調忘記了嗎?
成爍緩緩道“小天,放輕鬆。沒準……嫣然小姐,還真是我們一路的人呢。”
齊天啟看了看兩人,聽話地坐到了成爍身邊。
明明比成爍大了好幾歲,卻這麼聽從他的話。
看來成爍在那個組織的地位不低呢。
張嫣然沒有回應成爍的試探,隻是將目光重新投向了成爍,說道“說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齊天啟看向成爍,懷疑猶豫,不敢直說。
成爍思索了片刻,緊盯著張嫣然的雙眸,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們想要你幫忙拿到張家家主令牌。”
家主令牌?
張嫣然微微皺眉。
成爍輕笑道“嫣然小姐該不會才被找回來,不知道什麼是家主令牌吧?”
張嫣然輕勾唇角“激將法?”
這輩子的她確實不知道,但她上輩子可是十分榮幸地見識過呢。
在她上輩子死之前,迷離失去意識之前,她隱約記得張正山將什麼東西放到了一個祭台之上,古樸的紋路繁瑣地組成了一個張字,她猜那應該就是家主令牌。
成爍假笑道“哎呀,被聰明地嫣然小姐看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