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屍奴快速擋在鄔鹹背後,瞬間被炸毀一隻胳膊。
鄔鹹和白咢回首,透過屍奴的肩膀看見一個少年扛著鐵棒傲然而立。
風娃子看見熟悉的麵孔,驚笑一聲,“是老哥!”
“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毀壞了你的屍奴!”慕容酒嗬嗬一笑。
鄔鹹一聽,不禁看向草苮的左臂。這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他的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了,“這,這,我的屍奴竟被他……”
白咢也感到驚然,“連渣也不剩,接是接不上了。少了一條胳膊,戰力大減啊,看來隻能重新煉具新屍!”他說完,又笑道,“上次用一張一色氚符逃走,想不到再見麵時,竟然這麼舍得,方才那一擊,不知用了多少張三色混符。”
“十幾張吧,沒仔細算!”慕容酒笑道。
鄔鹹幾欲哭出來。他的屍奴可是八混巨持修為,除了實力強橫之外,還是二十四踏雲衛之一,意義非凡,不是一般的煉士可以媲美,如今被毀,往後豈能輕易找到另外一具稱心的屍奴?
“臭小子,我要你的命!”
鄔鹹呼出法象,直接向慕容酒攻去。
見勢,慕容酒果斷掏出四張符籙甩了出去。
砰!
鄔鹹擋卻,接著操控已經淪為獨臂的草苮再攻慕容酒。
這具屍奴的玄氣所剩不多,而且此時已經缺失一臂,戰力很難和慕容酒並駕齊驅。白咢覺得鄔鹹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操控屍奴需要玄氣駕馭,雖不多,但這一番大戰過後,鄔鹹也用了不少玄氣。無論是自身,還是屍奴,兩者的玄氣幾乎都是所剩無幾,眼下決不是慕容酒的對手,此時理應避其鋒芒,不該強逞匹夫之勇。
白咢又在看好戲,完全沒有對鄔鹹作出任何提醒。
但是,慕容酒這小子太讓人意外了,之前逃命的時候僅用一張單色氚符掩護,如今麵對一個實力劇減的鄔鹹,卻一直用三色混符作戰。幾招下來,幾十張三色混符隨意揮灑,雖說沒有對鄔鹹造成傷害,卻讓白咢無端地驚掉了下巴。
按常理來說,這每一張三色混符至少價值一萬多兩,這一會兒的功夫,竟算不清慕容酒拋出了多少張。
這不是鬥法,是在燒錢!
“這個雜碎……”白咢有點心疼,咬著牙咒罵道,“這兔崽子真是不知柴米貴!想必這些符籙都是岑紹之物……不是自己的東西,忒不心疼!這個挨千刀的雜碎!理應都是我的,卻被他……”他愈想愈氣,末了雙指豎立,咬著門牙念動口訣。
“這是……難道白咢也有屍奴?”風娃子瑟聲道。
“這人似乎比鄔鹹更厲害,怎會沒有屍奴!”
很快,一隻長形木匣從白咢寬大的袖子裡飛出,稍過俄頃,巨大的棺槨轟然落地。
“會是哪位逝者?”岑南喃喃念道。
棺蓋打開,一個灰髯老者的麵孔逐漸清晰。與草苮不同,這具屍奴的臉上竟還有一絲生氣似的,仿佛逝去不久便匆忙入殮,興許進入棺槨之中仍是活人。
另外,這具屍奴的衣服上,竟刺著一塊岑氏族徽。三個家臣目露前所未有的震驚,無不瞠目結舌。
“溫烈,溫老前輩……”岑北不禁嚅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