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慕容酒頷首。
他坐到師姐旁邊,跟著嚼起乾糧,又忽地取下腰間葫蘆嘬上幾口酒。
“你走開點,彆挨我這麼近。”木蘭荘紅著臉嗔道。見慕容酒識趣地挪開三步,又白去一眼,“這種時候,你怎麼喝酒?”
“這酒好啊!”慕容酒笑道,“我的葫蘆底,藏有特製的玄草靈根,泡了很長時間,所以有彆一般的酒。這酒具有生氣益精之功效,對於補充體力來說特彆管用。”
木蘭荘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隨之從歲囊裡取出一遝光滑的白紙,緊接著抽出一張來回折疊。
看著木蘭荘一絲不苟,折出一個個小紙鶴,慕容酒嘿嘿笑道,“師姐,你真是貪玩!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折紙鶴?”
木蘭荘抬眼,撲哧一笑,“這紙鶴好啊!”
慕容酒被對方的笑容迷住了眼,不禁感慨,“師姐一直以來都是正正經經的,此刻竟學我說話,真乃反常!”
“什麼學你說話?”木蘭荘將小紙鶴捏在唇邊,旋即櫻唇間吹出一口氣。
隻見,她手中的小紙鶴突然撲騰著雙翅,一下子有了生命力,當她鬆開手指,而那個小紙鶴竟然真的飛走了。
慕容酒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問,“這是什麼東西?”
木蘭荘亮出一遝白紙,莞爾一笑,“宣靈紙聽過沒?這是廬州玄徽坊所造出的紙,其中富含靈氣,光一張紙就值十兩銀子,又經玄機城的奇才們加工一番,便更神奇也更貴了。”說著,眺望一眼方才往南而飛的小紙鶴,卻發現沒了蹤影,又笑道,“彆小看這個小紙鶴,它能躲會藏,能看會聽,十分機靈,用於偵察再好不過。”
“啊!”慕容酒為之一振,“這世上的奇妙真是多,身為玄機城弟子,我卻沒有聽說過咱們玄機城還有這等東西,看來我這城外弟子果真沒有城內弟子見識廣。”
木蘭荘沒有說話,繼續折著小紙鶴。
卻見師姐折出的小紙鶴不但具有靈氣,似乎還具有玄氣,不禁又問,“師姐,你給小紙鶴注入玄氣做甚?”
木蘭荘一邊折紙,一邊解釋道,“所謂物儘其用,憑宣靈紙的那點靈氣,是沒有什麼妙用的,不過,若是利用一個秘法,那麼便能開發出宣靈紙的無窮妙用。”
秘法?慕容酒笑問,“什麼秘法?”
“馭靈雜術。”
所謂“功法”,乃“玄功”與“秘法”的統稱,一般的煉士隻會玄功,不懂秘法。原因在於秘法的奧義非一般人所能理解掌握,即便有些煉士到了象翥位或是全真位,也很難掌握一些精妙的秘法。
慕容酒此前也鑽研過秘法,可惜他的師父對此並不精通,因拙而不授,而他自行摸索,亦是略懂皮毛,難有建樹。
“你想學嗎?”木蘭荘抬頭一問。
慕容酒嗬嗬一笑,“日後再說。”
他其實很想學,隻是此法不是己之所長,倘若受到師姐點撥,仍是聽不懂、學不會,那麼師姐準會罵他長了一個榆木腦袋,他可不想出醜,尤其是在師姐麵前。
但是,秘法便於遠距離禦敵,往往決勝於千裡之外,縱然敵不過,也能方便逃跑。說起來,要是不會幾門秘法,容易死不說,終究成不了一流煉士。
從這點上看,即便境界再高,也不一定就是立於不敗之地。
木蘭荘身為六混巨持,不把七混巨持放在眼裡,似乎明白很多很多學問,可能她所認為的“強”和“弱”,不是基於玄腑境界,而是鑒於很多因素。
折了十幾個小紙鶴,木蘭荘將它們放入歲囊,隨之欠身,朝著慕容酒投去目光,“休息好了嗎?”
見慕容酒點頭,便遞出一張飛行符,“你跟在我的後麵,不要亂飛,我停你便停,我行你便行,一切遵我的行動行事,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