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荘來此之初衷,是預見趕屍派必會到此奪取玄器。果然不出所料如今趕屍派在此現身,足見具有先見之明。
但,高流既為趕屍派鬼使,卻並非為了伊田刀而現身,那麼這種“先見之明”反倒成了“誤打誤撞”。
作為師姐,木蘭荘很難接受。
她鎖住眉毛,攥著手中玉杖,仍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可能,這個高流為何不圖玄器……”
“噯,師姐,管他呢!”慕容酒湊到對方身前,“呐,高流口口聲聲說要中興趕屍派,人家大搖大擺的吐露身份,我們再不信的話,豈不是很不尊重他?確定他是趕屍派的人就行了!管他是不是為了玄器……”說著,忽而手指很癢,便抬起手掌輕輕撓著。
木蘭荘見他撓手,也下意識地撓手。許是她的皮膚較嫩,撓了幾下,觸知手背疙裡疙瘩。直教這個少女的眼神一慌,登時悚然,猛地抬手察看。
“怎會這樣!”木蘭荘發出驚聲,遂用指尖輕輕撫摩一下,“這山洞好多蟲子,看來沒打掃乾淨。我何時被咬了卻不知道。”
“可惡……”慕容酒抓住她的手端看一眼。
“你做什麼?”木蘭荘的臉上火辣辣一片,瞬間把手縮了回去,。
“我可以幫你看看啊!”慕容酒沒有覺得這種行為有何不妥,一本正經地說道,“師姐,你忘了我懂醫術?快讓我看看!”
是的,作為藥王的徒弟,撫平這個小症狀易如反掌。
但是,真要撫平這個小症狀,兩人便會發生肢體接觸。
不知為何,如今的木蘭荘隻要接近慕容酒,心臟便開始躁動,她一旦接觸師弟的身體,全身就會變得酥麻,連呼吸的頻率也將發生改變。
“無礙,我自己抹點藥便好。”她害怕那種感覺,於是背過身去。
“那倒也是,小問題!”慕容酒撓了撓頭,“怪我沒有殺光蟲子,要不然師姐的芊芊玉手也不至於如此。”
慕容酒看看手背,此時雖癢,卻是沒有起疙瘩。
畢竟人的體質各有不同有的人皮薄,有的人皮厚,所以隻要皮糙肉厚,就不怕蚊蟲叮咬。
他們都是玄機城弟子,不似那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小姐,這等事情不外乎小事一樁。慕容酒原本不想再提,忽見木蘭荘的玉杖上麵,有一些微小的顆粒在蠕動,不由地為之一振,“師姐,快看你的玉杖!”
木蘭荘舉起玉杖,環顧一遍,很快慌了手腳,驀地鬆開手掌。
啷!
鉛華玉杖應聲落地,他們欠身看著玉杖表麵,似乎爬著一些白色小蟲。
木蘭荘呼出玄氣,指尖祭出一束火,照亮玉杖表麵。頓時,一根羊脂白玉杖徹底澄清。
原來,玉杖表麵爬著許多比芝麻還小的白色小蟲,它們長有一對薄薄的翅膀,像是某類飛蟲,即便現在用火照耀,也很難看清它們的具體模樣。
“是什麼蟲子?”木蘭荘疑道。
“眼熟……”慕容酒沉吟少時,仍布疑惑,“我們百草屋的藥圃地裡也生蟲子,這些蟲子很像是白粉虱,它們一般寄生在花草之中,但它們似乎比白粉虱小很多,又不太像,具體是什麼,師弟可真是看不出來啊!”
正說間,慕容酒發現自己的鐵棒之上,也爬了一些這樣的蟲子,礙人眼球,不勝其煩,遂用掌風煽走。
木蘭荘站在他的身邊,因怕這些小蟲子飛到自己身上,趕忙後卻兩步,接著白了一眼對方。
“呀,我可不是故意的!”慕容酒尷尬一笑。
烏桓山內,蠻風瘴雨,是蟲子賴以生存的溫室樂土,他們沒有特彆在意,打算花點時間,再用一些符籙,將山洞重新清掃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