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高流遊移時,一襲靚麗的身影走進祠堂,“這裡由我和師弟護著,高巨持不必擔心。”
婉轉而動聽的聲音傳進堂內,眾人齊唰唰地看向門外,隻見一個美麗的少女手拿玉杖,目望高流。
“師姐!”
“高巨持,”木蘭荘走到高流身邊,拱手道,“如今那個無名鬼使這般猖狂,還請高巨持為正道挺身!”
“我一個巨持,豈是無名鬼使的對手?小妹妹,你高看在下了。”高流欠身負手。
“你不是東方前輩的徒弟嗎?”木蘭荘說道,“既然是半仙之徒,自然出類拔萃,相信高巨持的功法造詣一定不俗,像你這樣的九混巨持,與準象翥何異?”
說到功法造詣,木蘭荘對戰白咢與吞食雙怪那時,高流躲在暗處看了半天。想不到這個少女年紀輕輕,功法竟然達到七崇阿,實在教人歎為觀止。
“你多大?”
“十七!”
“十七,”高流微微一笑,“好一個妙齡少女!”
“老色批!”慕容酒鐵棒一指,“你都三十多歲了,怎對我師姐妄動邪念?不知自重,討打!”
“師弟!”木蘭荘用玉杖將慕容酒的鐵棒擋下,“人家說什麼了嗎?他說的,可沒你說的多!”
“師姐啊!”慕容酒眉頭一沉,“你彆看他人模人樣,一表人才,實則表裡不一,人麵獸心,千萬不要以貌取人啊!”
“小藥王,你慌什麼?在下已有了心上人,不會和你搶師姐。”高流嗬嗬一笑。正笑間,耳朵一動,忽聞凶險在即,於是飛身出門。
砰!
一股玄勁的餘波襲來,將水波兜的屏障擊散,緊接著衝擊波衝向祠堂,高流凝玄為勁,呼出一麵巨大光壁,將迎麵襲來的衝擊波擋在門前。
眾人矚目門外,隻見光壁之外的力量急轉方向,朝著兩旁射去。原以為化險為夷,忽見左右兩側的牆壁忽而龜裂,幾道縫隙愈撕愈大,而房頂上的瓦片咣咣作響,不時傳來滾滾落地的稀碎聲。
“這裡也不保啊!”胡大歎道。
“是,大敵不去,遲早保不住!”高盧歎然。
高流擋卻衝擊波,眨眼收勢,方才耗費了一千之多的納海勁,以為可保祠堂無恙,但回望之際,這才發現身後的祠堂,還是遭受到了一點波及,不由地慚愧。
這間祠堂,不僅供奉著主公和主母的牌位,而且還供奉著東方氏所有家臣的牌位,倘不能保全,豈不是無能?
轉眼看向戰場核心,頓時又滿目疑色,“遊哉隻是三混象翥,功法隻在四崇阿,麵對那麼多個巨持,竟可以撐到現在,他哪裡來的玄氣?”
“你還不去幫忙?”慕容酒跨出門檻,提醒道,“遊哉此時,所用之玄功全是納海勁,他現在頂多隻有巨持的實力,此時不動手,何時動手?”
象翥再強,也經不起巨持群攻,遊哉方才殺了幾個伊藤部統領,如今優勢不再,伊藤部必然要殺了他泄憤。
高流不在意遊哉,反倒把目光投向伊犁。
伊將衛的實力,高流最為清楚,過去他在二十四踏雲衛之中,隻能排在十六位,如今到達四混象翥,已經可以躋身前十。這種實力,自然很難同時對陣七位象翥,不過對陣一位象翥,幾乎綽綽有餘。
可是,伊犁貌似撐不下去了,再打下去,玄氣必然耗儘。
奇怪,那無名鬼使的功法隻在三崇阿,而伊犁的功法高達六崇阿,按理說,無名鬼使不可能是伊犁的對手,為何伊犁招架不住?
“小主生死不明,此時與趕屍派為敵,不知是對是錯。”高流搖頭苦歎。
隻是,無名等人豈有信義可言?“伊犁說得對,趕屍派乃魔道,即便遂了他們的心願,小主也未必能活!”
說完,他看向慕容酒和木蘭荘,“這裡交給你們護著,保護好我爹!”
……
戰場中央。
伊犁和無名鬥到現在,已去幾個時辰,而伊犁體內的玄氣所剩不多,鬥到現在,一直都開著靈活的身法躲避攻勢,而他真正出手的次數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