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等醫生來查完房,秦書知就回了家,親自給時遠行做午餐。
另一邊。
沈奕琛的病房裡,陳河在戰戰兢兢地報告情況。
“秦小姐確實與人登記結婚了,領證的日期是在她生日後的第三天,與秦小姐登記結婚的人叫時遠行……”
沈奕琛忽然憤怒地一把將折疊桌上的早餐掃落地麵,“就是那個小白臉?”
也不知道書知是從哪找來的這麼一個男人,茶裡茶氣的。
看見就想揍他。
被掃落地麵的粥濺到了陳河的褲腳。
他僵直著身子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男人,深吸一口氣,才敢開口道,“此人……身份不簡單的。”
想到昨晚的事情,正在氣頭上的沈奕琛不屑地冷笑,“能有多不簡單?”
“他……他是時氏集團總裁時總的兒子。”
聞言,沈奕琛神色一頓,驀地看向陳河,“你說他是誰的兒子?”
“時氏集團總裁,時鴻禎。”
沈奕琛瞳孔猛然一縮,下一秒卻厲聲否認,“這不可能。”
雖然聽聞時鴻禎是有個兒子,但那人根本不在江城。
他皺眉看著陳河,“你是不是調查出錯了?”
“我也唯恐出錯,所以連夜細查了一遍,確定時遠行就是時鴻禎的親兒子。”
陳河說,“他是兩個多月前回國的,前不久低調回歸了時氏集團,就連我們最近跟時氏合作的那個項目,目前的最高負責人也變更成了這位小時總。”
“我剛剛也跟咱們項目部的肖總核實過這件事,肖總說,項目現在確實是這位小時總在負責,他四天前還跟對方碰過麵。”
沈奕琛腦袋嗡嗡作響,陳河後麵的話,他已經聽不進去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通過四肢百骸充斥著他的全身。
直到這一刻,他才深切地,清醒地意識到,秦書知不是在氣他,她是真的另擇他人了。
因為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請得動江城首富家的少爺陪她玩領證假結婚的遊戲。
可是……
可是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以……
真的嫁給彆人?
看著他臉上血色漸漸褪去,最後臉色一片蒼白,身上的力氣都仿佛驟然間被掏空了一般,陳河擔憂地問,“沈總,您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沈奕琛赤紅著眼怒吼,“滾出去。”
陳河趕緊逃出病房。
關上門,還聽見裡麵傳出劈裡啪啦東西被砸的聲音。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也隻能唏噓地歎口氣。
好可惜啊。
老板和秦小姐明明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被人捷足先登。
而且對方,還是個大有來頭的人。
不過其實也怨不了彆人。
儘管是自己老板,但陳河還是覺得這件事不能怪秦小姐。
自從那位周小姐出現了,老板就有點拎不清,好幾次因為這周小姐讓秦小姐難堪,最離譜的,就是生日那天的事情……
哎,隻能說——
人家的心,不是一下子就涼的。
老板是真的把人家秦小姐的心傷透了,她才另擇夫婿的吧。
中午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