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新年期間,時鴻禎的話題也總離不開工作。
“盛瑞公司,你們知道嗎?”
他話落,原本在安靜吃飯的時清曼第一時間放下筷子回道,“知道,是西部一家實力雄厚的集團公司,產業鏈基本可覆蓋京市以西的地區。”
“明年,不,應該說是今年,盛瑞將會擴張生意版圖,將業務重心往我們東部地區發展,年後,他們會有一個產業園區的大項目在江城啟動,年初七晚上舉辦的企業聯辦酒會,就是盛瑞舉辦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江城本地的企業合作該項目。”
“嗯。”時鴻禎滿意地點點頭。
“雖然我們時家在東部屬於龍頭企業,但在京市以西地區的發展還未成熟,如果我們能借著此次的項目跟盛瑞建立起戰略發展關係,那我們在西部的拓展規劃就順暢很多了。”
“所以,這個項目,我們時氏必須穩當拿下。”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在時遠行和時清曼之間掃視了一下。
意圖很明顯了,就是要在他們之間挑一個人負責這個項目。
一向好爭的時清曼這次卻一反常態,甚至唇角還勾了點笑地看了一眼向對麵的時遠行。
“爸,我年後手頭上還有一個大項目要跟進,跟盛瑞合作的事不如就交給遠行吧。”
時遠行掀眸看了她一眼,抿唇不語。
時鴻禎聞言看向他,“遠行,你是什麼意思?”
時遠行,“聽您安排。”
“好,那這個項目就交由你跟進,初七的酒會你出席。”
時鴻禎說完,看著他,“我要的是必須把項目拿下。”
時遠行還沒說話,時清曼就開口
“遠行,那你可不能輕敵了,按理說,以我們時氏在江城的實力和地位,隻有彆人求著我們合作的份,但我聽說這個盛瑞的老板是京市世家大族景家的小公子,此人行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是個刺頭,誰的麵子都不買,可不好對付的。”
聽見這話,坐在一旁的秦書知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時遠行。
“哦,還有,此次與我們競爭的企業中,最有優勢和競爭力的是沈氏集團。”
時清曼說到這,忽然看向秦書知,“弟妹,這位沈氏集團總裁,你應該不陌生吧?”
秦書知還沒說話,一旁的時遠行臉色就沉了下來,“我老婆不參與公司任何事務。”
時老夫人看出氣氛不對,也趕緊對時清曼道,“你這丫頭,你們工作上的事情扯上書知做什麼,她又不懂生意上的事。”
“奶奶,您有所不知,她以前可跟沈氏集團的總裁交情匪淺……”
“她現在是我老婆。”
時遠行倏地看向時清曼,聲音都冷了幾分,一字一頓道,“旁的人和事,一概與她無關。”
察覺到他生氣了,秦書知在桌底下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安撫著他的情緒。
“你說得對。”時清曼說,“她可是咱們時家的少奶奶,那就更責無旁貸了。”
“我聽說此次的酒會,都是要攜伴出席的,她作為你的太太,理應跟你一起出席,這才更能彰顯我們時家對這個項目的看重,爸您覺得呢?”
時鴻禎看了秦書知一眼,點頭,“那書知到時就和遠行一同出席酒會吧。”
時遠行皺眉放下筷子,轉頭就要跟時鴻禎說什麼,秦書知見狀趕緊握緊他的手,搶先一步笑著對時鴻禎說
“爸您放心,我到時會和遠行一起去的。”
時遠行回頭看向她,秦書知回以安撫一笑,對他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時遠行桌底下緊握著她的手,平複了一下情緒,才掀眸看了一眼對麵的時清曼,然後對時鴻禎說,
“既然盛瑞不容易對付,那我就不能打沒把握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