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對長安縣令說
“聽人回報,我的管家被人誣陷,可有此事?”
“有!”
“怎麼判?”
“殿下的管家被誣陷為偷盜,據大唐律,誣告者反坐其罪。一尺布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
“我是問應該判多少年。”
“剛才犯人清醒並未說偷盜多少。”
“那就按照一年來。”
陳文靜現在說
“明明都沒說偷多少,怎麼按照最高判?”
“陳大人,你有沒有腦子?難道你誣陷一個人,隻誣陷他偷你的一文錢?都誣陷了,當然按照能多大就多大來呀。”
長安縣令這個高興,吃癟了吧,讓你剛剛跟我耍威風,現在說不出話來了吧。
光心裡這麼想不行,長安縣令還補刀
“殿下英明!本官辦案這麼多年,從未遇到誣陷他人偷盜一文錢的,最少也是一貫錢。”
“最多呢?”
“最多是一個玉座金佛。”
說著還伸出手比劃大小。
陳文靜一刻待不下去,明明自己都深陷漩渦,不是看在這是老管家,也不會來救人。
“下官告辭。”
李恪也不理他,繼續和長安縣令探討
“那得判多少年?”
“幾十年,太貴重了,偷盜是按照財物量刑的。”
“這個好這個好,就判他個幾十年!”
長安縣令沒想到這個小王爺居然這麼狠
“判不了的殿下,他也沒說偷這個金佛,而且他這歲數,要不了幾十年就死在牢裡了。”
“不行,不行,一年他也死不了呀。”
原本暈過去的老管家又醒了,開口就說
“殿下,我有話要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說,請求寬恕小人罪行!”
老管家本來醒了,可是聽現場說話的意思,正好是李恪問誣陷的事情,長安縣令說犯人暈倒前沒說多少數額。
那老管家能醒嗎?醒來人家不就問你偷了多少錢?
想著裝死混過去,沒想到李恪一點尊老愛幼的中華上下千年優良品德都沒有,連自己這麼個老人家都不放過。
自己的老爺也不管自己,連個起碼的說情都沒有就走,枉費自己一輩子都獻給了他們家。
之所以鬨到現在這個局麵,也是為了給他擦屁股不是。
當李恪說出一定要弄死自己的話時,老管家終於扛不住了,得想辦法自救。
對不起了老爺,誰讓你不救我的?
“殿下,我有話要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說,請求寬恕小人罪行!”
“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小人知道吏部尚書陳文靜這些年來賄賂了不少官員,包括買官賣官。隻求殿下能饒過小人!”
李恪被這個管家的話驚到了,居然從一件小事牽扯出這麼大的案子。
長安縣令也沒想到,這潑天的富貴怎麼就落到自己頭上?
吏部尚書買官買官,那能賣的少嗎?
“從實招來,還能饒你不死。”
“是是是,小人遵命。”
原來,這個管家和賬房,雖然嘴上說會按照陳文靜的話去辦,實際把全部的錢給私吞了,本該發給那些遣散下人的錢一文錢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