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和魏征回到蜀王府後,魏征仍在苦口婆心地勸說李恪。
“殿下,您身為皇子,當以仁德為本,如此行事,恐失民心啊。”
魏征痛心疾首地說道。
李恪卻不以為然,
“魏師傅,那些人先惹我,我不過是還以顏色罷了。
若我一味忍讓,他們隻會得寸進尺。”
魏征無奈地歎了口氣,
“殿下,以暴製暴並非良策。
您應學會用智慧和謀略解決問題。”
李恪撇了撇嘴,
“對啊,我這事就是用的智慧和謀略,你看我,潑完糞就跑,都沒被人抓到。”
魏征問
“這哪裡有智慧和謀略了?”
“我不是還大喊你了嗎?這樣義安王就會以為是你乾的,怪不到我身上。”
魏征都氣死了,
“合著剛剛那聲是為了嫁禍給我?”
“對啊,你是我的老師,教不嚴,師之惰。”
魏征一時間還真有點說不出話來,此時還沒有人寫《三字經》。
但是《禮記?學記》有說
“凡學之道,嚴師為難。師嚴然後道尊,道尊然後民知敬學。”
韓愈的《師說》也說了,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
都是說老師要好好教學生。
但是魏征不是古板的人,不會真被李恪的詭辯繞進去。
“蜀王殿下,你根本不學,我再怎麼教都沒有用啊。”
李恪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學這些乾嘛?我又不當皇帝。”
“即使你為了不當皇帝,你也不能這麼紈絝啊。”
魏征隻用紈絝兩個字來形容李恪,都是因為魏征教養好。
現在長安貴族圈子,都開始說李恪無惡不作了。
相比較紈絝,隻是遊手好閒,吃喝玩樂的意思。
還達不到李恪這個地步。
因為“紈”是指細絹,一種很精細的絲織品。
“絝”同“褲”,在古代,富家子弟多穿用細絹做成的褲子。
因此“紈絝”最初指富貴人家子弟穿的細絹做成的褲子。
紈絝都不能拿來形容李恪了。
李恪不僅自己穿的都是最好的蜀錦,比細絹還不知道好到什麼地步。
李恪還讓自己蜀王府的人也穿這麼好,窮奢才能說李恪的花錢。
李恪對魏征說
“我大哥是太子,以後的皇上,我紈絝怎麼了?
我還老百姓了嗎?
我殺人放火了嗎?
我欺男霸女了嗎?
我不僅沒錯,還很對。
我能勇於與黑惡勢力作鬥爭,不懼強權。”
李恪的詭辯真是一套一套的。
經常懟皇帝的魏懟懟,也在李恪這裡吃了癟。
李世民能被魏征懟的發瘋,完全是李世民講道理。
李恪全是歪理,還完全不吃什麼以仁德為本的大餅。
就在這時,蜀王府的管家王春花匆匆跑來。
“殿下,不好了,宮裡來人了。”
王春花做這個管家,都有經驗了。
隻要是宮裡主動叫自家殿下的,肯定是因為殿下又闖禍了。
李恪皺了皺眉,“宮裡來的是誰?所為何事?”
“是太子殿下宮裡的人。”
李恪鬆開氣,吐槽王春花
“我大哥宮裡的怕什麼?
我以為你說的是哪裡的呢,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