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萬萬想不到的是,柳氏居然會故技重施。
我回家的第三天,寶兒就病了。連續的發高燒。
我聽到消息,想起寶兒那粉撲撲的小臉蛋。乾淨清澈如清泉般的大眼睛。我的心也揪了起來。
我匆匆趕到後院二娘的屋子。在外麵就聽到了二娘哀傷的哭泣聲。
我的心猛的一緊。三步並兩步的穿過堂屋直接進了二娘的臥室。
臥室裡已經圍了有好些人。柳氏和李氏都在,我擠了進去,看到大夫正在給寶兒診治。父親一臉嚴肅的站在一旁。二娘則坐在床沿邊,哭得傷心欲絕。
我再看寶兒,不由得嚇了一跳。這孩子滿臉通紅。嘴角向外吐著泡沫。全身在不停的抽搐。
過了良久,大夫才長歎了一口氣道:“老夫本以為是癲癇。診斷後又不像。請恕老夫無能。老爺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父親那萬年寒冰臉也瞬間變了。焦灼的道:“您是帽兒胡同最好的大夫。你要是沒法子。那可如何是好?”
大夫抱歉的搖了搖頭,收拾東西走了。
二娘一見,哭得更加厲害了。聽到她淒淒婉婉的哭泣聲,我心裡也跟著難受起來。眼淚不由自主的湧出眼眶。
我走上前想安慰一下二娘。
誰知二娘一看到我立馬就變了臉色。撕心裂肺的叫道:“是你,是你這個災星。是你害了我的寶兒。你快滾!”
說完又在床裡找,終於找到了我送給寶兒的虎頭帽,一把扔到我臉上。嘶聲叫道:“帶著你的東西滾出去。”
我臉色蒼白,不停的後退,口裡喃喃道:“不是我,我沒有……”
二娘嚎啕大哭道:“我的寶兒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要報應在你身上。”
父親對我怒喝道:“還不快出去。”
我淚流滿麵,轉身跑出了二娘的屋子。淚眼朦朧間,我仿佛看到柳氏得逞的奸笑。
我一路跑回自己屋子,把門關了起來。無論秀禾姑姑怎麼叫我,我都不肯開門。
哭了許久,就聽到一聲歎息。睜開眼,狐仙居然就站在我眼前。
我詫異道:“你怎麼出來了?”
狐仙溫柔的笑道:“出來一會沒關係。彆哭了。寶兒有問題。我剛剛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孩子中毒了。應該和八年前祖母中的毒一樣。”
我嚇得差點跳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祖母先前也是中毒?”
狐仙滿臉嚴肅的道:“祖母之前中的毒分量輕得多。但這次的分量足以要了寶兒的性命。”
我急得不知所措,一把想抓住狐仙的手。結果從她的手臂穿了過去。我驚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她毫不介意的笑道:“我現在是靈魂狀態。所以你抓不到我。等我再修煉一段時間,就會有實體的。”
我點了點頭,忙哀求道:“狐仙姐姐,求你救救我弟弟。”
狐仙莞爾一笑道:“傻丫頭,那也是我弟弟。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不過,你可能會要受點苦了。”
“受苦?什麼苦……”話音未落,外麵就有劈劈啪啪的砸門聲。狐仙身形一晃就在我麵前消失了。
我打開門,答案就在我麵前。原來是我的那些叔伯和一些不認識的人。